第四章两代人之间的争论-第2/5页

    在方圆高三退学时，小娃趁夜回来了，问她为啥不念了，方圆说“早做啥去了，我的事不要你管”说的小娃张口结舌。

    顺娃经过三四个月的康复，学会了简单的说话。肢体没有一点反应。医生的指令他有心无力，眼看着没有回家的路费了，又听着顺娃每天嚷着要回去，方圆和顺娃带他回去了。

    回家后，方圆和顺娃睡在一起，劈柴，做饭，笼火，各种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干，看着小娃转来转去的无所事事。

    方圆终于发火了

    “口口声声你帮了这个家多少，没你帮忙这个家还不会成这个样子”

    “既然你看我不顺眼，觉得多余，你叫人来把我打发了，想让我就这样走，不可能”

    “你觉得这子家欠你啥，你往去拿啊。我好好一个妈，叫你请的阴阳喇嘛作整成个傻子了”

    “要不是我请的阴阳喇嘛，你妈还不知道疯成啥样子呢”

    顺娃就这样看着他们闹着。想拉拉方圆的手，让她不要说了，方圆骂道“你兄弟好得很，咋不给你端一次屎尿”终于在方圆的吵闹下，小娃知道了承担一些家里的事情，比如劈柴。

    方圆看着瘫痪的父亲，痴呆的母亲，年幼的弟弟妹妹，自己觉得压力巨大，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到什么时候，她才渐渐明白了顺娃的不容易。

    顺娃偏瘫了，方圆在网上买了康复训练器材，想让他在家锻炼，可是顺娃根本不愿动弹，看着能吃能喝却不能动弹的顺娃，想着已经近半年没有看到的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岁多一点的儿子，加上六月各种古里古怪的行为，方圆的行为越来越像她曾经讨厌的顺娃，只是没有无休止的抱怨。

    顺娃听到方圆数落他不锻炼时，竟然会骂“把你娘日了”方圆觉得真的是不可理喻，连拉屎拉尿都分不清的人，竟然骂人如此的清晰，可见真是个“骂人王”方圆便想起了小时候顺娃对他的各种不好。

    “别人孙子抱上了还想着好好务光阴着来，你活的好好地时候就安顿后事着来，现在就一个你我都够了，更不要管说其他人了。”

    “我要死的时候你不让我死，现在你叫我咋来”一句话虽说不完整，方圆懂得他的意思。

    看着他比声音先流出来的口水，方圆说“自己把口水擦了”顺娃用玥玥特地围在他脖子上的毛巾擦了口水。

    方圆骂道“连擦个口水难道都要我说来吗？”

    顺娃骂道“日你娘”

    气的方圆用毛巾甩在顺娃脸上。知道顺娃现在只能过过骂人的嘴瘾，方圆便说道“我和将死之人不一般见识。”

    一次姊妹三个都聚在顺娃身旁，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切，都感叹顺娃不容易，不知怎么的，话题转移到小娃身上，方圆还是老话。

    “你对你兄弟好得很，舍不得分家，弄得人家都没有成家，现在你病倒了，以后谁给他养老送终呢，是不是你儿子？你的好心没好报。”

    玥玥说“这样一个人还说帮咱家着没结婚，白给我我都不要。”

    红娟说“就你和我妈都够我们受了，还要再多一个负担”

    顺娃听完说“曼儿，都不要骂我了。”

    方圆说“你怕我爷骂你，你就没想过我们以后咋过的吗？你就不能不把希望全寄托在我们身上吗？我们不念书了，考不上大学，你就不活了，你活人到底活了个啥，自己钱舍不得用，没吃过一顿像人一样的饭，穿过一件新衣裳，省的钱最后全给了医院，现在还是不能动弹，你说你图啥来？”

    顺娃默不作声，好像在回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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