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风骤雨-第2/5页
在一条僻静的山路上,汽车停下了。王伟熄了车灯。万籁俱静,溶溶的月光洒在车身上。王伟一只手搭在曾萍肩上,稍一用力,就把她抱在怀里。“曾萍,我爱你!”说罢,俯头在她脸上探索着吻上了那张樱桃般温润的嘴唇。
曾萍心里咯噔一下,头就晕了。她挣扎着想躲避把头扭开,但禁不住王伟狂烈的侵袭,内心深处一息尚存的理智和恐慌终于被柔情蜜意所吞噬,刘子翔的影子在她心头一晃而过。嘤咛一声,一种久违的东西从心底慢慢升起,潮水一般冲击、澎湃、淹没了她。她意乱情迷地张开嘴唇……在一种如饥似渴的狂吻下,曾萍目旋耳赤,全身酥软地倒在王伟的怀抱里,所有的阴影、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沉重都被渴望的潮水席卷一空……
车里飘荡着一股熟芒果的气味……
刘子翔突然感到心烦意乱。方才,雷宇贵来电话说,段值班室转达了上面的通知:据气象台预报,今夜有暴风雨,各单位要加强戒备,严阵以待。接了电话后,他想马上赶回车站,但他担心女儿,打曾萍的手机又老打不通。这样的夜晚,她能够上哪儿去呢?他纳闷着打电话给曾萍的闺中好友唐雨婷,向她打听曾萍的去向。唐雨婷回答不知道,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令人生疑。
犹豫良久,刘子翔还是留了一张纸条在茶几上,蹑手蹑脚地再端详了熟睡的女儿一会儿,悄悄锁上门,下楼。
刚出楼口,见稍远处一辆小车悄然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恍惚的灯光里,刘子翔一眼就认出了穿着黑裙的曾萍。只见他俩走到一株广叶兰下,就着树的阴影,男人一把抱住曾萍,俩人缠绵地接吻。
刘子翔如雷击般呆住了,心如刀绞,胃部剧烈的痉挛让他摇摇欲坠。他挣扎着转动脚步,被曾萍看见,急忙推开王伟。王伟感觉不妙,赶紧上车。刘子翔追上去,汽车已经发动。他奋力一拳打碎了车门的玻璃,汽车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刘子翔气急败坏地窜到曾萍跟前,bi视着她。刘子翔的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在刘子翔充满愤怒和痛苦的目光下,曾萍惶恐、愧疚地垂下了头……
踯躅于行人渐少的街头,刘子翔耷拉着头,街灯把他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身边是车水马龙,是欢声笑语,是约定俗成而又峰回路转的生活景况。如水的月色下,一切都被遮掩着,灰尘、冷漠、丑陋、QY甚至阴谋和算计,城市的夜方兴未艾。
刘子翔木然登上一辆返站的夜班汽车。
两地分居和价值观念差异有时候对于家庭的颠覆是革命性的。暴风雨前的夜空,星星闪烁如一盘无人问津的残局,黑白分明、险象环生。
大雨滂沱,雷鸣夹着闪电,闪电携着雷鸣,***震撼着南岭山脉。已近中午时分,从凌晨就开始下起的暴雨丝毫不见停歇的意思,如麻的雨点击打着驾驶室的挡风玻璃。这样的天气,能见度很低。**084次货物列车的司机谢平强睁圆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跑车十几年来,遇到过许多恶劣天气,但都没有今天这样让他心神不定,握着操纵手柄的手在微微发抖。副司机也是丝毫不敢大意地瞪着前方。
绿灯。前方高高的信号机柱上一盏绿色灯光在迷乱的雨中闪烁,车上的无线电响了:“**084次樟树湾站2道通过,天气不良,注意瞭望。”谢平强攥着无线电话筒回答:“**084次樟树湾站2道通过,天气不良,注意瞭望。司机明白。”列车驶过樟树湾车站。出站后,穿行在崇山峻岭中。谢平强一眼看见前方的路基边呈现一大片褐黄,那是被雨水冲去植被和地表的症状。在这条线路上跑了十几年,对这条线路的地段情况早已了然于心的谢平强情知不妙,立即减速,待距离近一点时,陡然发现是山体滑坡,路基已被掏出了一个大洞。谢平强立即扳下紧急制动握柄,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骤响,车辆的轮缘被紧紧抱住的制动闸瓦摩擦出一路火花,青烟四起。
近了,近了,更近了,列车被巨大的惯性挟持着,抖动着……机车不可抑制地摇晃着越过掏空的路基,过了数十米才停下来。与此同时,不堪重荷的路基又坍塌一片,一架高大的电力线塔柱应声而倒,重重地斜砸在机车后面的一辆敞车上。惊出了一身冷汗的两名司机好半天才回过神,俩人面面相觑,余悸未消地下车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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