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少年



    一名夜卫窜上墙头,眉心剑目,俊朗不凡,此时却是腰刀出鞘,另一只手掐诀于胸前,满脸都是警惕。

    这回出门时,左述打着明察暗访的心思,没穿夜卫袍,只穿了身便服。他伸手想去摘腰牌,摸了个空,只得扬起手中腰刀,自报身份。

    “我是城西百户严春芳旗下,小旗卫左述,追逐贼迹至此。”

    “哦,原来是自己人。”来人松了口气,虽没见到腰牌,但看见了腰刀,也没太过怀疑,燕京的地界,绝不可能有人冒充夜卫。

    他收起腰刀,抱了抱拳,客气道:“我是城南百旗金泽兴旗下,小旗卫袁景任,见过左兄弟。”

    左述想了想刚才的情景,直接问道:“袁兄,刚才可有看见一个男人,个头不高,面容阴鸷,左肩刚受了伤?”

    “没有,他犯了什么事?”

    “倒是没犯什么事,只是此人藏头露尾,一见公差就施展手段逃跑,速度极快,我看他形迹可疑才追,没想到却是个高手,还给追丢了。”

    袁景任沉吟片刻,“能从夜卫手中逃走的,多半是个江湖中人,混迹于燕京,怕是心存歹意。左兄莫急,这附近一带是我的辖区,此事我会留意。”

    左述点点头,冲他抱了抱拳,告辞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来叨扰。”

    辞别了袁景任,左述原路返回,这回却不敢踩着屋檐飞窜,而是在巷弄里七拐八绕,费了半天劲才回到洪家巷。

    屋檐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屋门被破开,王高崖已抓到了那骂人的泼妇,还叫了俩手下,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将人捆的很结实。泼妇哭爹喊娘,连说自己冤枉。

    “追到了么?”王高崖问道。

    “让他给溜了,是个高手。”

    “交过手?”

    左述摇摇头,盯着泼妇问道:“你掩护的人是谁?”

    “谁?什么人?我不认识!”泼妇一问三不知。

    左述冷哼一声,冷笑道:“我乃城西夜卫,此人关系重大!你摊上大事了,不肯说?那可有你受的!”

    泼妇脸色变了变,嗓门小了一点:“那,那只是个恩客,留着过夜的,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继续骂,还说公差不敢对我怎样,我......我昨晚才见到,哪里能认得,我冤枉!冤枉啊——”

    “你还冤枉?老子亲眼看到你打掩护!就你这破嘴,关上十年都不冤枉!”

    王高崖挨了骂,怒气未消,往泼妇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谁知这妇人臀部肥硕,一点事没有,依然扯着嗓子叫冤,撕心裂肺。

    叫声极大,左述听着心烦意燥,挥挥手,让衙役赶紧把人带走。

    两个衙役也觉得头大,“王班头,要不把她嘴堵上?这般舌燥,比乌鸦都烦,这一路上的也不好看啊。”

    “别堵!让她嚷嚷,我看她能舌燥多久!”王高崖恶狠狠地说:“进了牢房再敢嚷嚷,便让人掌嘴管教!”

    “这,一路骂回去,咱们兄弟也丢人啊。”衙役苦着脸抱怨。

    王高崖却是不管,大手一挥,让人带走。

    左述叮嘱道:“这女子得好好审问,她掩护的那人身手了得,绝不是普通人,没准是个要犯,要不是心虚自己跳出来,咱们还不知道呢。”

    “没想到,还能牵扯出这等事。”

    王高崖叹了口气,看着一路远去的叫嚷声,摇摇头,“这地方就是这样,藏污纳垢,什么样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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