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少年-第2/3页

    “活阎王找到了？”左述又问。

    “喏，在那。”王高崖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瘦小男人。

    耽搁了半天，活阎王终于被找到，王高崖斥退人群，带着人找了家茶铺问话。

    问掌柜要了一壶茶，两人直勾勾盯着高明，没等茶端上桌，便开始问话。

    “你就是活阎王？”左述面无表情。

    高明面色青紫，龙眉细目，腮帮子留着一圈钢针般的胡子，一直绕上两鬓，若穿的威风一些，确实与画上的阎王有几分相似。

    “不敢，都是兄弟们给面子，瞎叫的，当不得真。”高明知道眼前是夜卫，一点不敢大意。他笑起来的时候也满脸凶相，只是脑袋大，身子小，像小时候没吃饱饭。

    这时小二端来茶水，颤巍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话也不敢说，扭头就跑。

    王高崖办案时风雨厉行，绝不喝茶，连茶盏都不碰一下，只盯着高明，劈头就问：“高翠翠是你的人？”

    “怎么才算是我的人？”高明眯着眼睛笑，反问一句，马上自问自答，“高翠翠自有户籍，我没收她，不过是看她与我同姓，给她点事做，只能算是她雇主，要说她是我的人，那也算吧。”

    “做什么事？”

    “我是做赌坊生意的，来来去去这么多银子，自然得有人清点账目，赌徒我信不过，瞧她头脑机灵，拿她当个账房先生使唤。”

    “她死了你知道么？”

    “知道。”高明垂头，叹了口气，“听说是投河自杀，哎，也是个可怜的苦命女人，好歹相识一场，我回去得给她烧点纸钱。”

    死者是溺毙，投河自杀只是衙门敷衍了事。王高崖一听这事就来气，眼中泛起怒意，来到高明身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俯身凑近高明，居高临下，试图给出更多压迫感。

    “谁告诉你是投河自杀！”

    “大家都那么说，哦，我想起来了，衙门里的人说的，王捕头不会不知道吧？”

    “现在是我问！你答！”

    见他气势汹汹，高明却不畏惧，反而讥笑一声，“王捕头，省省力气吧，何必如此呢？你也知道，人绝不是我杀的，我一个雇主，何必杀害自己的手下呢。”

    “你......”王高崖正要说话，却听他继续说。

    “你若是缺钱，可以来我赌坊试试手气；若是缺功劳，兄弟我也愿意帮你打听；可若是不信我......嘿嘿，大可以把我抓进牢里，关上几日，我敢保证，只要过上几日，还得照样把我从牢里送出来，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王高崖大怒，劈手往他衣襟上抓去。高明避无可避，被抓个正着。

    王高崖手上用劲，竟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感觉手中轻飘飘，没什么份量。一手拎他，一手指着他鼻子，鹰钩鼻几乎戳到他脸，剑拔弩张地瞪着，威胁道:

    “你再不老实，老子给你赌坊端了！”

    高明歪着着脸，避开鹰钩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任由他瞪着自己，无奈地说：“王捕头，我可是非常老实，有问必答，我那赌坊也是正经生意，绝没有什么毛病。”

    “嘿！”王高崖讥笑一声，撒开手，将高明重重丢在椅子上。高明闷哼一声，整理凌乱的衣襟，敢怒不敢言。

    “前天的下午，你在哪里？”

    高翠翠死亡时间正是那时候，高明哪里敢沾边，“我记得，那天就在此处喝茶，就是那边那张桌，坐了大半天，老吴，吴掌柜能给我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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