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仿写诗才思初现,遇名师暂得转折
经历了勤学早读惨遭诬陷一事之后,张清河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方面怨恨老师不分青红皂白,一方面责怪同学明明没有亲眼见到却一口咬定,同时,还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次考试中,张清河故意考低分,一下子又变成了“差生”。除此之外,一到语文课,张清河就故意发呆走神,被老师叫起来就“一问三不知”。在张清河看来,学习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不管你怎么努力,有些事情总是解释不清的,同样的,不管你怎么相信“清者自清”,人家的第一印象才不会管这些,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就好像当年的钱小明,说是你偷的钱,那就是你偷的钱,因为你穷,所以你活该被当作小偷。鲁迅先生在《藤野先生》里写过一段很有内涵的话,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放到张清河身上,显得格外受用:张清河家境贫寒,所以张清河当然是小偷;张清河天资愚钝,所以张清河勤奋刻苦当然是假象。既然这样,那还努力个什么劲呢?既然这样,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张清河理所应当是个“破坏分子”,张清河理所应当要不及格的。所以,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张清河什么都不关心,只想着什么好玩就玩什么,管他什么学习啊努力之类的呢。
当时,同学间风靡一种“摔跤”游戏,大致就是站在草坪上互相下脚绊子,谁先摔倒就算输。有个叫刘凯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每天几乎二十四小时缠着张清河玩摔跤,每次的结果都是惨败,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张清河为了打击他,一见到他就喊“摔跤癞蛤蟆”,因为他每次摔倒在地的模样,特别像四脚朝天的癞蛤蟆。然而,刘凯的热情不减反增,挑衅也更加频繁,所以,张清河见他一次就摔他一次,都说不打不相识,这下子变成了不摔不相识了。另外,关于早恋的问题,并不是什么某个时代独有的现象,只是这个“恋”跟“爱”本身就有一定的区别,那会所谓的“早恋”,恐怕连“异性之间的好感”都谈不上,一帮身体还没开始发育的小朋友,只是单纯地讨论“谁更喜欢跟谁一起玩”而已,当那个“谁”变成男同学和女同学的时候,就用“喜欢”这个词语的宽泛的含义来表示“恋”了。本以为张清河已经是精力旺盛的代名词了,没想到刘凯不仅精力旺盛,更是个八卦小王子,整天讨论些“超前问题”,某天跟张清河说起一个叫苏雪倩的女同学,大致意思就是“他喜欢她,她却喜欢他”之类,结果没过几天,班里开始流传起“苏雪倩喜欢张清河”的谣言,张清河只能耸耸肩膀扮个鬼脸,而刘凯却好像心事重重。十多年后,张清河才知道,那个“他喜欢她”的真实含义,没想到这个“摔跤癞蛤蟆”还是个“大情种”。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痴心妄想,但没人想过这癞蛤蟆多么励志多么有人生理想抱负啊!当然,后来某一天张清河来到刘凯家做客,看到一栋独立大别墅,大厅正中间还有一座露天假山的时候,张清河看了看刘凯又看了看自己,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癞蛤蟆了,也不明白癞蛤蟆和天鹅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了。
先前说过,张清河每天要骑自行车去学校,不论刮风下雨,每天如此。其实刮风下雨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大雾就有问题了。某天清晨,起了大雾,都说晚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天的大雾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张清河凭着记忆中的路线骑着自行车在路上“蹒跚”,隐约看到前方有亮光(秋冬时节,早晨天亮得晚,天黑得又早,所以自己骑车上下学的学生都会自带手电筒),就一路跟着那亮光往前。突然,那亮光向左转了个弯就不见了,张清河跟着左转,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那亮光并不是不见了,而是掉进了河里。只见一个年纪大些的学生骑着车掉进了河里,所幸河水不深,车子的前轮没在水里,后轮卡在河岸边的树丛里。为什么张清河能看到这些呢?有两个原因。第一,水面附近的雾气反而没那么浓密,视线好了很多。第二,张清河跟着一起掉进了河里,两人一前一后,近在咫尺,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了。于是,两个人互相帮忙拖拽着自行车上了岸,你看我我看你,大笑了一会就继续“策马奔腾”了。这条路本是泥泞的小道,近处是两排杨柳,远一些是两排水杉一直通到路的尽头,左右两边除了农田就是大大小小的几条河,多年以后这条路被铺上好几层柏油,拓宽重修后变成了主干大道,这些年更是在路两旁都竖起了路灯。傍晚时分,路灯亮着昏黄的光,透过两边参天的水杉,照射在宽敞平坦的柏油路上,有种人间仙境的错觉。等到晚风和畅的日子,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一时之间还以为通往广寒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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