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崖未卜(二十二)-第2/3页
“古人云,离地之系,同胞肉骨所续。即使半个青台割让给了昭瀛人,但那终究是我们汉人的土地,那也是我们汉人的同胞,如果我们自己排挤自己,那我们汉人的江山——”话音未落,便被内席一个醉酒的宾客的讥笑声打断,烈风将成炙等人的衣袍吹起,他们的身影在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弓腰和站起。
“哈哈哈哈,半个青台割给了昭瀛人,连朝廷都不管这事,你们这些读了几年书的年轻人吓扯什么犊子?哈哈哈……”
成炙、方崖和王毋抬头,各自模糊地看清了他们的面孔,方崖和王毋先后起身,成炙最后站起,陈安民已经扭头走回了婚姻,他站在了门口,方崖最后一次问他,“都是汉人,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啊?”
“从他们换上昭瀛人的衣服开始,就不是了吧?”陈安民扶着门框,他的语气变得无奈,他显然要做一个一生得过且过的人,“你们是山海的学子,今天我不与你们计较。年轻人,世事、现实,不是靠你我就能改变的。我劝你们要是想活着离开青台,现在就出发吧!”
王毋意识到什么,他拉住成炙的胳膊,三人明白能让昭瀛人撕破脸皮当街杀人,这件事情背后一定不会简单,三人开始返回。这一边,昭瀛武士已经包围了村子,村长哀求他们,他们将村长踢开,蔡篱人和蔡篱烟带着阿满躲进了山茶花园,至于爷爷拒绝了项怀的好意,他一定要留在屋子中,他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走出了屋子,昭瀛武士要将他带走,被项怀拦下。
为首的是今早话事的昭瀛人,从村长的口中他们得知他的名字,东条殷坤,周围问道:“能告诉我,你们出尔反尔的理由吗?”
东条殷坤宽松了手脚,他拔出了武士刀,周围拔出了佩剑西朔,站在周围四周的项怀等人各自拔剑,东条殷坤在耐心地给他们做出了解释,“因为,他被你们救活了。也怪我,本以为他会失血过多而死,没想到跑出你们这些个碍事的。”
话音刚落,昭瀛武士率先动手,肖申的佩剑动岳挡住了他们的剑势。一寸之间,周围大意地被东条殷坤用武士刀击退,周围立刻稳定身体,西朔横眉间东条殷坤的武士刀正准劈在了它的剑身上,诧异间,周围将东条殷坤踢倒。此刻,十数名武士交替攻击项怀和梁孟的左右,肖申将爷爷带回屋子,有武士破窗而入,动岳剑罡催动,一道剑意斩破了眉梢的风雪。
较量还在继续,东条殷坤从雪地爬起,他踢开了脚上的木屐,双脚站在冰冷的雪地上,身体保持俯冲的姿态,在一瞬间向周围和项怀、梁孟三人同时发起了攻击。他手中的武士刀被血气缠绕,在千钧一发之际分出三道身影和他们陷入颤抖的同时,其余的昭瀛武士也对屋子发起了进攻。有村民拉住了他们的衣袍,被昭瀛武士抹红了脖子。屋子中,旧书案已经变成了废墟,肖申动岳离手缠身,剑意缠绕在他和爷爷的身边。
突然,几道剑意从天落下掀起了残破的屋顶,风雪落在肖申脸上,他意识到了危险,却被爷爷推开,昭瀛人的武士刀自上而下贯穿了爷爷的半身。动岳入手,肖申救出了爷爷,但同时他无暇顾及多余的敌人,一支羽箭穿透了昭瀛武士,他回过头,看见窗外蔡篱烟手握一把猎弓、羽箭搭弦,精准射出,却也险些划伤了肖申,“蔡篱烟,你倒是稳一点。别死人,各位!”
“屁事真多,蹲下。”杀意缠绕在羽箭上,振弦声惊了山茶花瓣的风雪,几支羽箭射穿了昭瀛武士持刀的右手掌心。
东条殷坤被三人包围逐渐显出颓势,但他在讥笑,他嘲弄项怀道:“呵呵哈哈哈,你们居然不敢杀人?那还敢多管闲事!”
此刻,成炙等人返回到了村子,横恨入手,衷白枪身合一,成炙和方崖的愤懑化作两道凌厉的剑意和枪意趁东条殷坤对身后没有防备斩断了他的脚筋,东条殷坤顿时被疼痛刺激,手中的武士刀从手中落下,双手不知该握紧哪一条腿好,他在地上翻滚,口齿中说着昭瀛人的语言,他的眼神和神态一起在愤怒,在咒骂成炙和方崖的偷袭,“要不我把他舌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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