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伤-第3/5页
她曲腿坐在地上,取下斗篷,将自己冰冷的躯体搂紧,爱让她伤痕累累,如果可以,她真的好希望自己能够抹去从前的记忆,抹去从前那个人,没爱过,没恨过。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好过!仅隔一扇门,楼诺煌静靠在门外,与她只一门之隔,两人背抵背,方才的一切他全揽入眼底,知道她去了风月阁,也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他挽起薄唇处的冷笑,直到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散尽,月色朦胧的被他担了一肩,他一直没走,静静的守着她有一个时辰之久,待感受到屋内女子呼吸不在紊乱,他知道她心情稍稍平复些许。
“喂。”他出声,将头枕在门上,目光淬入银白的月色里,“快出来看这趟月,本王看着愈发像你的脸型,你是月饼脸么?”
初晴不做声,楼诺煌懒懒斜依着门,单薄的眉峰微挑起,“哎,又看见某些人哭鼻子了。”
大门被人顺势拉开,楼诺煌稳住差点栽进去的身子,初晴冷眼瞪视他,“谁哭了?”
她俏脸干涸,双眸盈亮,并不见半点泪痕,楼诺煌自然知道她没哭。他轻笑,大脚跨入里头,还未坐下,初晴便启唇,“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方才路过,见你屋内点着灯,便来坐坐。”
楼诺煌慵懒坐下,月色正浓,为她漆黑的屋子亮起一把天灯。
初晴别他两眼,“尽胡说!”
她从回来就一直倚门坐着,屋内从原先的光泽渐退至墨黑,若不是楼诺煌进来,她还不准备把大门打开,哪里有什么烛火?
楼诺煌眼见她点燃桌上烛灯,坏笑下,“你不就是最亮的那盏灯么?本王实话实说而已。”
他端起跟前的茶碗要喝,被初晴两步过来拍掉,“这茶得换换,不新鲜了。”
楼诺煌放下手,目光噙到她搁在旁侧的斗篷,初晴走过去将它挂到衣架上,折身过来时,正好听见他出声。
“看来本王还得想个法子将你斗篷拆掉。”
初晴懒得理他,不过还是出去为他换了壶新茶,楼诺煌这才发觉她右手裹有纱布。他皱眉,执起她玉手询问,“怎么了?”
白布已然变成红色,初晴还来不及换药,楼诺煌将她玉手摊在掌心,湿润的裹布有血迹染在他手心。
初晴欲抽手,楼诺煌不让,她只得开口,“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
“怎这么不小心?自己还是大夫呢,亏得你一身绝世武功!”
他似有不悦,起开身取来药箱在里头翻找出药瓶,初晴紧锁他一系列动作,烛光将两人折断在墙角的影子融为一体,他解开纱布的动作很温柔,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她伤口,初晴睇眼过去,楼诺煌浓郁的睫毛下,神色异常认真,那模样好像兵临城下时的严谨。
她掌心的伤口颇深,纱布松开只见血肉模糊,楼诺煌眉梢拧成‘川’型,往日无赖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肃然。
“疼么?”他抬眼,发觉她睇着自己出神,楼诺煌有片刻惶然,直到再度出声询问,初晴才有所反应。
她忙挥头,拂开一脑思绪,“不疼。”
“都这样了还不疼?”
“真不疼,不信你按按试试。”
她要放手上去,被他硬生生制止,楼诺煌瞪她两眼,这才耐下性子为她一边敷药,一边呵气。
“还疼么?”
“都说了不疼。”
今夜的月色格外亮堂,寒王府各个角落也能睇个仔仔细细,帝婉君闲来无事,正欲往初晴这边过来坐坐,借此询问她嫁衣之事。
自来寒王府之际,慕容允澈温柔相对,她开心之时,却总归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好像缺点什么似的。
直至再度遇上千冷寒,她飘忽的心才见落地。他枕在树梢,衣袍坠在半空,月色从空隙处洒来,与他那一身银白交相辉映。她嫣然一笑,大步杵在大树跟前,仰起脖子唤他。
“你在呀?”
千冷寒纹丝不动,手臂搁在脑后,似是睡着了。
帝婉君一顺不顺盯住他,俏脸曲起把娇笑,她记得初晴那日所言,帝婉君更加坚信眼前之人就是另一个慕容允澈,只可惜她不能时常见着他,若是这个人能如温柔的他一样时刻出现,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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