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伤-第2/5页
帝婉君一脸担忧,慕容允澈左右端倪初晴的模样,今日她不戴面具,竟带了这样不方便的斗篷面纱,长相是有多不令人待见么?半点都不愿让人瞧着。
初晴照例守着帝婉君服药,婚期临近,帝婉君想提前见见自己的新娘服,又怕不吉利,她拉住初晴手说。
“允澈说新娘服很别致,离落替我去看看?”
初晴面露难色,隔着薄纱往慕容允澈那边睇去,他正巧望过来,可惜看不清她是何表情。
见她不作声,慕容允澈大步过来,“离落代婉君看看吧,不然她会一直缠着本王不放。”
帝婉君含羞瞪他,复又别开身去,“谁缠着你了。”
两人多数算打情骂俏,初晴本以为自己会有所反应,却猛然发觉,她心脏某处一点涟漪都没有,看着帝婉君这般幸福,她甚至为她开心。
这代表,她对慕容允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么?就连恨,也不再拥有?初晴敛过眼,“好吧!”
帝婉君嫣然一笑,忙握住慕容允澈手臂,将他拉到初晴跟前,“你快带离落去看看,若是美,离落可要快些告诉我。”
初晴点点头,慕容允澈为她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踏出房门,并肩踩在小道的石子路,她的身高只及他耳处,她记得当初她才及他肩膀,自己怎一下高出这样多?
“听婉君说,你与她认识不过一年?”
若是慕容允澈不出声,初晴怕是能一直这样安静下去。她目视前方,慕容允澈隔着白纱只能掬见她隐约的轮廓,初晴声音冷涩。
“是!”
被包扎好的右手不断传出隐痛,白布纱约莫浸出些红,阳光渐步往西方陨下,夕阳迎面打来,两人欣长的暗影尾随于后。
走过一小段路,慕容允澈引她来到风月阁,他大掌推开双木门,微红的余晖随着探入的人影拉开。
初晴随他进去,环顾四周,这里大多都是些珍品,她目送慕容允澈去到一旁,自己到被正中央柜台上一块无字牌位吸引。
初晴小步走近,出及右手握过它,手心传来一道刺痛,她置之不理,全神贯注在灵位上,不知为何,心里某处竟有些异常。
“这是做什么的?”
她目不转睛,声音伴过不少沙哑。慕容允澈正打开一面箱子,睟眼过来,黑眸晦色渐沉,“给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灵位咻然落地,震下的声音让她退跳两步,初晴黑白分明的凤眼晦暗不明,直睇住脚下那片牌位,一股冷从襟口直入心肺。
慕容允澈忙挪步过来,“怎么了?”
初晴纹丝不动,唇色转瞬煞白,慕容允澈看不见她表情,俯身执起灵牌归于原处,陡然触及到她,暖和的天气她浑身泛冷。
给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她渐挪眼至他黑瞳,慕容允澈温润的俊脸不见半分神色,背后木箱内装有他为别的女人准备的嫁衣,定晴细看,初晴幽深的剪瞳闪烁不定,紧握的右手伤口崩裂,鲜血浸湿白布,再也噙不出原先的颜色。
那件嫁衣,是她曾为自己制作的,如今,他却甘愿送给别人?
呵!
慕容允澈率先掬见她受伤的右手,浓眉微蹙,举步过来,初晴下意识退离两步。
他睇来询意,“怎么了?”
初晴别开脸,声音转冷,“没什么,只是觉着你与这裳嫁衣不配!”
话落,她摔门而出,消瘦的脊骨小跑在他诧异的眼底,慕容允澈满脸不知所措。初晴直冲入自己房内,背椎缓缓合上木门,她紧靠冰冷的门背,身子顺势往下滑蹲起。
一年了,她还是做不到在他面前平心静气,曾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当做未发生,那些伤害深入骨髓,随意一句话,一段往事就能挑起她的情绪,她该怎样走出这种魔障?
她恨他,恨他的一切,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掏他心肺,可她却要装个无事人一般任他潇洒,任他娶妻生子?可她有什么资格恨呢?曾经是她执意掉入他精心编制的谎言,是她把他演的戏看得太投入,没有人逼着她去跳那个陷进,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也该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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