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伤-第4/5页





    她不打算打扰他,径自抵住树杆,选个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地方依着,唇角扬起满足的笑,好像这样守着他心情也很好呢!

    夜晚的风有些嗖凉,她抱住自己双臂,以此借取些暖和,月光将她身影拉在地面,比愿身材要欣长得多,千冷寒两缕沐发随风轻摆,孤傲冷峻的轮廓淬不见丝丝暖意。

    约莫半柱香时间,他才见些微挪动,帝婉君凤眼炯亮,“你醒啦?”

    千冷寒坐起身,一条腿曲起踩于枝干,另一条修长的腿坠下,样子稍显寡冷。帝婉君见他睇来眼锋,交叉相扣的十指深陷,朱唇抿紧,千冷寒复又折开眉眼,帝婉君不免有些失落。

    他深邃的目光染过墨灰,睇向缝隙处的月色,圆月皎皎,把黑漆的暗夜罩层朦朦薄辉,他如夜的眼锋空洞而薄情。

    纤掌往树杆一撑,千冷寒咻然跳下,稳当杵在当前。

    帝婉君挽住嗓口心跳,小步上前,本欲开口,他薄凉的俊脸只见黯墨,擦着她身侧离开。

    帝婉君随他身影折去,“你去哪儿?”

    “最好离本王远点!”

    他冷冷道出,步伐不见放缓,雪色身影步入前方那片葱茏的树林,欣长冷冽之姿转瞬在月色下失尽。

    帝婉君杵在当口,挽起的朱唇渐沉,凤眼满是失落。

    好不容易才见着他,竟这样走了,她有那么讨厌么?精神分裂之人,怎这样奇怪?前一秒还能对你无尽温柔,后一秒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努唇,再无心思去找初晴,旋身往回走,满脑子都是千冷寒绝冷完美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次日,初晴一大早便去料理帝婉君婚事,帝婉君信得过她,所以将一切都拜托给她,初晴也并未推辞。

    后天便是寒王大婚,这趟婚事与两年前相仿,备受关注。她照常戴上斗篷,楼诺煌昨夜把她右手包成粽子,今早起来右手不仅僵硬,还麻了,血流不畅反倒让她恼火,只得解开重新换药包扎。

    这算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

    想来,她轻笑下,才踏入附院,就有丫鬟拿着喜烛过来,“离落姐姐,你瞅瞅这对喜烛还成么?”

    初晴细看两眼,“在大个号,这边喜字不够正。”

    “离落姐姐,这是皇上送来的布匹,奴婢照着你的意思让裁缝做成喜被,你瞧瞧。”

    初晴手背往喜被上轻抚,“这个送去新房吧,记得让贴窗的丫鬟们动作快些。”

    屋内忙个不停,初晴张罗一整天,帝婉君的婚礼她全权上手,半点不敢怠慢。她记得昨夜告诉楼诺煌要帮着料理婚事时,还被他嘲弄句。

    “还未嫁过门,就想着帮本王皇妹忙了?你这王嫂真称职。”

    当然,这话自是惹来她不满,他就图个嘴贱。

    “离落姐姐,你手怎么了?”

    直到半下午,眼尖的丫鬟见她疲惫的依着柜子,才敢过来多舌。

    南蜀国长公主钦点之人,她们自然都得敬畏,其实初晴也不严厉。初晴俏脸上忙出不少汗,她取来白帕从面纱底探入拈拈汗水,“没什么,一点小伤,都弄完了么?”

    丫鬟点头,“姐姐吩咐的事都做好了。”

    “那成吧,都先下去歇息,今日辛苦大家了。”

    她最后一个才走,锁上附院大门,初晴这才得空舒口气,总算忙完了。

    回去路途,不曾想冤家路窄,又遇上伤她的冷王,两人相对而走,他眼锋亦如往常孤傲,见不得她半分影子在他黑眸里头。

    初晴加快脚步,不打算与他有过多交集,腰间浅洛送的玉佩却猛然坠地,初晴忙屈身去捡,手才刚要碰到,一只脚赫然从玉佩上踏过去,被他踩成两片。

    她蹙眉,倏地抬眼,千冷寒直给她个单薄的背影,他像个无事人一般离开。

    她倾起身,“站住!”

    千冷寒步伐平稳矫健,视她之言为空气,初晴渐眯起眼,执起两片玉佩拦住他去路。他这才驻足,冷视面前女子,凤眼寒意逼人,“有事?”

    初晴将玉佩摊在他眼前,双双眼锋皆是幽深而探不到底。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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