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浚(上)-第6/11页
其他人一时相顾无言,因为目前给出的信息太少,这场发生在富平的战役究竟是如何就败了,难道真就坏在赵哲一人的身上?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书里的官家似乎也没有因为这场失利就恼了张枢相,至少样子做得还算漂亮嘛。
刘子羽也是直接催促道:“德远,你且继续读下去吧。”
【绍兴元年,金将乌鲁攻和尚原,吴玠乘险击之,金人大败走。兀术复合兵至,玠及其弟璘复邀击,大破之,兀术仅以身免,亟剃其须髯遁归。(众人纷纷侧目向吴家兄弟看去,他二人也均是瞠目结舌)始,粘罕病笃,语诸将曰:“自吾入中国,未尝有敢撄吾锋者,独张枢密与我抗。我在,犹不能取蜀;我死,尔曹宜绝意,但务自保而已。”兀术怒曰:“是谓我不能邪!”粘罕死,竟入攻,果败。拜浚检校少保、定**节度使。】
在座武将皆是对吴家兄弟投以或是佩服或是震惊的神色,便是曲端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就算这书里的事情做不得真,而且你吴大吴二虽然不算没本事的人,却也不像有这般能耐……但这不妨碍我敬一下这书里的吴大吴二,我曲某人到底是敬佩英雄的。”
吴玠似乎早就习惯了其人就算是夸奖也要这般阴阳怪气一番,倒是吴璘还因为自己在现实里并没有这番功绩而感到些许尴尬。且不提吴家兄弟二人如何反应,文官这边倒是张浚直接怒极反笑:“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一点,这书里……张某人就算再卑鄙无耻,祸国殃民,却好歹不至于直接投了金或是与金人暗通款曲了,这算什么,好事吗?!”
众人皆是无言,粘罕他们都算是十分熟悉了,就算这书里与他们经历过的事情颇有出入,却也不妨碍其人依然是金国朝政实际上的把持者,能得到他这般评价,这书中的张德远……
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眼见这边张浚已然气急败坏得不耐烦了,坐得最近的赵鼎好心地给他递了一碗冰镇的西瓜,而除了他之外,隔得稍微有些远的刘子羽也轻轻推了个精致的白瓷茶盏到他面前。
张浚一时有些讶然,而一旁的胡寅看见了却只是轻哼一声。刘子羽平和地解释道:“是‘龙园胜雪’,我年少时曾有幸与家父品尝过,德远不妨尝一尝,也好平心静气。”
龙园胜雪这样的好茶产自建州,也难怪和刘子羽同为建州人士的胡寅轻易便能认出,只不过这个空间里大家能够寻来的吃食似乎也和自己的阅历有关,没有吃过的自然是做不来。赵玖在屏风后面看见了却是心念一动,果不其然一杯可乐和一块肯德基的吮指原味鸡出现在了他的手边。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没错,只是这样一来他倒更不想出去了,让他们看见自己这个官家在喝可乐吃炸鸡像什么样子?而且他现在这个红袍金带戴着幞头的模样却捧着纸杯装的可乐,怎么看都非常像某些古装剧剧组中场休息的时候就地啃盒饭的样子,实在不怎么雅观。而且他现在吃得开心,却也不能太出格,不然直接弄个麻辣香锅什么的,大家循着气味都足够把他揪出来了。
张浚对刘子羽微微一笑,一杯清茶下去神色果然微微缓和了些许。
【浚在关陕三年,训新集之兵,当方张之敌,以刘子羽为上宾(刘子羽直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刚才给张浚递茶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提到自己),任赵开为都转运使,擢吴玠为大将守凤翔。子羽慷慨有才略,开善理财,而玠每战辄胜。西北遗民,归附日众。故关陕虽失,而全蜀按堵,且以形势牵制东南,江、淮亦赖以安。】
“怎么,这书里西军老人都死绝了?都轮到你吴大来做关西第一将了?”曲端直接不客气地嘲讽道,脸上却是明明白白写着“关陕都失了,我怎么却连个出场的机会都没捞到?”这样的疑问。而张浚没有搭理他,继续四平八稳地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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