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7页



雪见状忙说:你们都是兄弟,有嘛事还这么说不清,你若还觉得姐姐靠得住------

没等雪说完,缑佀便不怀好意地接过了茬口:靠得住,靠得住呀,谁说你靠不住了?

看你老重复这几个字干什么?我是说如果你相信我,就把这事跟我告诉告诉,也许能帮上你一点儿忙。省得整天窝在心里时间长了别扭出病来。

姐姐,你就是我的亲姐姐。缑佀一头扎进了雪的怀里,给雪来了个措手不及。

快起来,快起来,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是我姐姐。姐姐比母,有谁会笑话母子在一起呀。

你不能这么说,咱们毕竟才相差一岁。

一岁怎么了?一岁顶百岁。双胞胎只差一会儿,莲跟你才差多大会儿。

看你又扯到哪里去了,全都不是一码子事。雪越往外推,缑佀就越使劲往她怀中拱。

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生气了!

姐姐还会生气?你不生气这身上的气就够我闻的了,你若是再生气,还不把我给撑死?

你怎么能这样!

人家说异性的气味是能治病的。

治什么病?

相思病。

雪见他越发的胡扯,真得生起气来。你起来不?我喊人了!

人家多体会一会儿母爱的温度也不行,不知道俺从小就没娘呀。缑佀很不情愿地拔出了脑袋。

别竟胡说八道了,说正经的,任新到底说你什么了?

他说是我害得他,,目的是想在他手中夺走你。

真是犯了浑!他自己没有一点儿男子汉的骨头,全不顾别人的名誉,有的没的胡扑,怎么又咬别人?这张男人皮真是白披了。雪怒不可遏。

我说不说你非让我说,这要气坏了你的身子,我不又增加了一条罪恶!你快别生气了,我害怕。姐姐,你就当疼我,啊!

雪使劲地推开缑佀贴上来的那张鬼脸。‘你们俩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看看,把我也搁里了。原来是他一人说,现在你也这么说,我可真是里外难做人了。

雪哪里见过这种人,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儿。她不理解人怎么能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叫人理不出个头绪。跟任新的交往不算很长,但也已有年余。论人,论才,哪一样都是顶呱呱,走在街上,自己也觉得高人一头。那感受,那幸福,无与伦比。那段日子,就是麻衣素面也比别人美丽十分。乐在心里,花开脸上。

任新见得多,知得广,侃起来虽海阔天空,却不失骨肉。他们论人生,说理想,拼事业,谈爱情。他们谈到了同居现象,也讨论过试婚的弊端。他们对找个我爱的人做情人,找个爱我的人做丈夫(妻子)的观点持否定态度。他们对出卖**的女人和出卖灵魂的男人嗤之以鼻。他们谈现在,但更多的还是谈未来。他们说国家正处在转型开放期,免不了有些瘴气浑沙混杂而来。他们认为企业的亏损不全是因为政策问题,例如农机厂就是。人情薄如纸并不是商品经济的必然产物,弱肉强食更不是我们的向往。他们崇尚大自然的和谐,赞美那个被称作普罗米修斯的太阳神。他们说时间的形状是圆的,自然万物象一根巨大的链条,永无休止地轮回在时间里,正如太阳和月亮,充满了神奇和奥秘。

你去过幔石岩吗?任新问。

没有。

你走进幔石岩,就走进了赭红的传奇。那壁立千仞,鹰泣猿哀的崖;那刀削斧劈,沉石无音的谷;那怪石嶙峋,百转千回的天梯;那攀崖抓壁,独领风骚的树;那听风抱月,一呼百应的回音壁;那**低垂,清冽甜润的乳泉。哪一道风景不叫那些只顾低头爬山,不敢回头看路的游人们毛骨悚然?大地的心脏在一幕高悬的帐幔上裸露着,或横或竖,层层叠叠。你也许来不及惊叹,便木然陶醉了。个中三昧,或可心知。其实,幔石岩之奇,当属超然物外的‘道’。

古人早就有出道入道之说,不知能与此间之‘道’何缘?但天道、地道、人道却绝无出道入道之理,否则便也无‘道’了。无道之人,何言他哉?常有道听途说之谓,此道何谓?中国文字之复杂,道亦驳杂。作为名词、量词,人人都可自明,但作为********之道,便让人有边际难着之惑,难以顿悟。然而,道之所创,纯为国人之功。将黄色皮肤包裹上一层黄色的神秘,是否就叫黄色文化不敢断言,但起码是突出了中国的特色,非国人莫属。道观多建于高险奇绝之处,凡人不历千辛万苦,无百折不挠之精神,则难达圣境,好像不如此便难显道之神秘。再加道士高髻长髯,蓝袍道履,你不敬畏那才奇呢!然而,新中国成立以来,无神论为国家大旨,再有特殊时期荡涤,持道之人甚微,势亦衰。不知何时,时风陡起,神灵们不失时机地卷土重来,大有全民悟道之势。各种功法盛行,卫道者之众,耸人听闻。又时有殉道者的推波助澜,真可谓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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