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5/8页
他们迅速地绞到了一起。此时此刻,世界上绝不会有哪位圣贤能记起词典里还会有羞涩和无耻两个词汇。此时的勾韦真想用自己的身体将芶松整个的包裹,她要把他吞到肚子里慢慢地品刍一个处男迷人的滋味儿。她愿意承受来自芶松的每一次激烈甚至疯狂的撞击,她愿意用这种鲁莽来惩罚自己。她认为芶松是她接触过的男人之中最痴情的一个,而自己却无时无刻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她多么想让芶松用那种排山倒海的方式将自己埋葬,她宁愿在泰山的重压下销魄飞魂。她觉得自己现在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那个被权力和物欲扭曲的自我已轰然死去。但她感到芶松作为一个初试锋芒的男人太过于清纯和单调,如此的亲昵和爱抚都不能进入状态。她虽然也听说过有的男人在新婚之夜竟傻得找不着北,但她认为凭着芶松的机灵绝不会是那种人。若真是那样,她也应有所表示而使自己尽到一个领航员的责任。芶松只是在呼呼地喘着粗气,尽情地享受着勾韦每一寸皮肤所传导的电波。忽然,他的双腿如一对蟹钳将勾韦夹紧,几乎同时,勾韦似乎也从芶松近乎呆滞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体波的共振——下体受到一线液体的有节奏的冲击。凭感觉,勾韦知道芶松做了一件男人们不应做的傻事,她为芶松和自己惋惜。等芶松解除了临战的信号,她便及时地用女人特有的柔情去抚慰那颗幸福而略显疲惫的心灵。在纸巾所到之处,勾韦的心中平添了几分紧张和不解。那个本该是男人骄傲的所在,怎么能只是一个不大的凸起?她倏地推开芶松坐了起来——其实这一切早已在芶松愧疚的目光中有所流露,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也绝不会注意到。
面对芶松无言的泪水,勾韦表现出了有悖常理的大度与宽容,她觉得这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她非常理解芶松的苦衷,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偏偏少了那个威风八面的武器,这已是芶松天大的悲哀。她想起了瘦子送来的那副对联,虽是笑话儿,倒也说得贴切。这位芶元帅就偏偏没有这能够挺起的枪,还刺得何来?真是天大的讽刺。那横批是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勾芶萦萦,我俩果真能够长久的缠绕在一起?鬼才相信!野食哪有吃一辈子的?那都是些青黄不接时的救急之物。过些年人老珠黄,自己就得无可奈何地归为另类。那个吴能能靠得住?自己这点儿拿人的资本时过境迁以后该怎么办呢?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用回忆时时的安慰自己。她回想着芶松在自己滑腻的身上难以定位的丑态,那家伙在努力地矫正着自己,以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不至落在空位。
勾韦也算是个很实际的女人,既然这样了,就先凑合吧,好在有吴能做补。就一个玩儿感情,一个玩儿**,老天爷给他们分得工谁能抗拒?以后的事谁知会怎么样,走着看吧。这样也好,芶松心中有愧,说人自然嘴短。让他给别人扛着杆大旗,他自己不嫌累,谁还能说什么吗?她和芶松约定好,这事不和任何人说,包括吴能,两人要守口如瓶。这样她便可名正言顺地再找个年轻力壮的面首。
勾韦早就烦腻了吴能那根老干葱,迫于权势,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不得不让那个老东西过足了青春瘾。如今有了在人前腆脸说话的身份,还继续让他独吃独吞的就太委屈了自己。吴能就是怪罪她也不怕,因为她手上有吴能信誓旦旦的亲笔字据。万一翻脸,就拼他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落个囫囵尸首。说心里话,当初找芶松就是想在门口挂个羊头,后来主动委身于他是想宽解青春的饥渴。没想到这芶松真的是个天生的羊头,看来他要真想一辈子做这么个羊头也是他祖上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得修来。
勾芶萦萦。她反复玩味着,咀嚼着。多熟悉的一个词呀,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她问吴能,吴能也说似曾听说过,但不知所以。吴能要勾韦不要多想,人家都是一番好意,喜庆日子开个玩笑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硬要在这几个字上做什么文章也显得不好。
你给我找本词典。勾韦说。
词典找来了,打开一看,还真是有这么一个谐音的成语:狗苟蝇营。一瞅注解,下巴立时拴上了个百磅的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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