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8页



芶松大喜过望,权、钱、美女三丰收的美事竟从天降。因为他和勾韦都曾是从任新的车间调出,一来是表示一下虚伪的客气,更重要的是要显示他们实际已是任新的上级。‘主任,请赏光,给选个良辰吉日吧。’他们知道任新有这本事。

你们还信这一套?

大喜事嘛,总得要图个吉利。

好吧,把你们的生日时辰告诉我。

还用那个呀?那我得回家问问我妈去。勾韦娇声嗲气。

那就等你们拿来再说吧。任新边说边转身走了。

婚姻大事,哪个不愿办得漂漂亮亮,红红火火。勾韦和芶松的事还没有定好日子,吴能便为他们张罗起来,就象他自己结婚一样。房子用得虽是他的那套旧房子,但里面的装修却大做了文章。客厅两边的隔断打开,以‘藏’字式红木古董架取代,各种稀奇古怪的瓶碗填满了两面墙。重新吊顶装修的灯池,中心是一盏豪华的万福水晶宫灯,四角嵌有能自动调光的彩泡儿。大红的真皮沙发摆成半圆,古色古香的条案式茶几上,景德镇透花茶具玲珑剔透,茶在其中如游龙戏凤清晰可见。另有正宗的宜兴紫砂茶具似是为吴能所备,红绿相间的石榴瓶中鲜花香气扑人。对面的保力达高级音响紧靠着胡笳牌家庭影院略嫌拥挤,暖心暖肺又暖脚的猫叫牌大红地毯与银灰色壁布的素雅相映成趣。墙上挂有瘦子等人送贺的一幅钩弋夫人牧犬游春图,钩弋夫人粉颈流浸,桃腮飞艳。小黑犬朱舌滴露,铅韵勃发。两边有对联为衬。

上联:钩夫人醉饮花露水

下联:小黑犬值事二八春。

再看卧室,日本大力丸株式会社生产的仿古铜质卧具。两边配挂历式壁灯,与墙体同宽的落地窗帘隔开了内外的天地。

至于婚礼,吴能却反常的要求简单办办就算了,说办大了影响不好。芶松听了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心想,是我结婚还是他妈你结婚?管得也忒宽了点儿。不过对于他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来说,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真能挣得个优先权也就不错了。

任新为他们选定的日子是个和日,他写了个纸条儿让瘦子送去,瘦子满脸的不高兴:人家娶媳妇,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什么和日不和日,跟谁和还不一定呢。

少说怪话,叫你送去你就送去。任新命令似的。

好,我去,看来你也爱闻这顶风臭八里的骚味儿。

其实,任新何曾愿意在他们身上费什么心思,可撅着尾巴硬生对谁,对工作都不会有什么好处。再说这也算不上是原则大事,信口拈来也就了了双方的心病,伤不着骨也动不着筋。不过任新也做了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小手脚。按照规矩,勾韦和芶松命宫一水一火互为相克,选在任何一日也非吉利。但他记得吴能原来说过他是水命,便选了‘壬子’这个二水比和之日,也没管黄道还是**。若按迷信的天命说,二水制火,芶松日后可就成了水中之烛,其运象可想而知。

弄了些烟茶糖果往办公桌上一扔,瘦子代表哥们送了副对联。

上联:芶元帅单枪匹马闯入敌阵挺枪刺

下联:勾公主急中生智挥舞双刀猛夹击

横批:勾芶萦萦

伴着坏小子们的哄闹声,就算是举行了仪式。洞房之夜,吴能说既然是一家了也就不再避嫌,你们住这屋,我就住那屋。芶松知道这老小子是好吃的菜难撂下筷儿,吃不到鱼也得守着盘子闻腥。还是勾韦话接得快,‘现在我可是成了你的儿媳妇,这在家里就得叫你爹。你住在这里不是不可,我们也高兴。可话又说回来,你一个老光棍子,自己又有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四室一厅,非在这小房子里生挤,你又不老不小,有些话传出去好说可不好听。你又是一厂之长,我们这干亲关系还是避避嫌好。要是让人说出个这那,咱在单位上都不好做人是不。勾韦边说边朝吴能偷偷地挤眉弄眼。

芶松假装没看见,心想,’个****,今儿就叫你哭到天亮!

吴能瞅了瞅毫无表情的芶松,没有再说什么,很不情愿地推门走了。

勾韦催着芶松洗漱完,又要他快去净身。

身早就净了。

是让你冲冲身上的臭汗,要不就别想上床。

芶松不得已,拧开了水龙头儿应付了几下了事。待他回到屋里,立时惊得他目瞪口呆。一丝不挂的勾韦躺在床上,有如一条皎洁透质的月光石,晕光醉人。具有神奇号召力的两座乳峰,伴着魔幻般的起伏不时增加着海拔,很难想象裁缝们要绞尽多少脑汁才能从不同的角度去迎合这每一条优美的曲线。简直让芶松不敢相信,甚至在一刹那他曾怀疑那道白光或是一个幽灵,在这已然熄灭了所有灯光的卧室里。恍惚间,白光在芶松眼前一闪,他被一把拽到了床上:真没见过世上还有你这种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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