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4/8页
勾韦顺理成章的调到了厂办公室,吴能称心,勾韦也称心。勾韦在工作中表现出的干练,叫同事们不得不从心底佩服。一来二去的投桃报李,渐渐地把勾韦和吴能捆到了一起。人们虽然个个心里有数,但又有谁肯为虱子烧了袄呢?说来这勾韦真不白是社会上混溜了的主儿,她没有忘记在车间时没少得到一个小伙子的帮助,就想通过吴能也把他从车间里弄出来,省得整天受那猫腰撅腚的罪,这个人就是芶松。
芶松生在郊县一个清贫的家庭。父母也算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年到头受苦巴累的,生活总也见不着个转机。后来他爸爸不知是参加了个什么邪教,教主说他这个孩子是几万年前的一个杂种犬狐转世,长大结婚后必会生出妖孽,那时节芶松才八岁。他父亲深信不疑,就在一天的深夜趁着芶松熟睡之机,用镰刀割下了他那天根之物,只留下了两个卵球儿挂在那里,好让他日后也有个男人的模样,免得不男不女的让族人难堪。芶松疼醒后自然是撕心裂肺的哭叫,他父亲抓了把柴火灰捂在了那儿,算是了了芶松这一世的本能,从此加入了蹲着撒尿的行列,同龄人也因此都喊他太监。
芶松的精明,在于他多年来忍辱负重而不露声色。同事们没有一人知道此事。只听说他与父亲不睦,在一次父子俩的争斗中,他一把抓住了父亲的正裆,当时就疼得他父亲没了人声儿。要不是左邻右居的拉劝,他父亲的老命立马就得完回去。
芶松平时有向领导打小报告的毛病,同事之间香三臭四。勾韦之所以对他印象不错,是源于他对女人的一种特殊感情。
当初勾韦刚到了车间,算是小姐身子摊上了丫鬟命。干,干不动,不干又不行。芶松估摸这女人绝非等闲之辈,也绝不会在车间待得太长,日后定有出头之日。于是,他就总是不避闲话的拔刀相助,落难人的感激就开始萌动在这不经意之中。
芶松何尝不了解自己,他这样积极主动地接近女性,或许是他的一种特殊的心理补偿。他不管那女人的名声如何,只要是女人,他就对她们有一种莫名的歉疚,他觉得自己对女人欠有这一生都无法还清的债,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有改写自己后半生的可能。
没多久,芶松就被调到了科室成了脱产的办事员。要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呢,自从离开了车间,他的心便不安分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应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享有同等的权利。他也要有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家庭。他知道,要达到这一切必须借助于权力,因为对他这种性无能的人的婚姻,法律在任何时候都是不会支持的。于是他想到了吴能。
吴能的家室在外地,单身的生活孤独又寂寞,那不可名状的******简直就是残酷的精神炼狱。他不愿让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白白的消失在一块布或是一张纸上,他要给他们寻找一个温馨的归宿。如今天遂人愿,他要把它们安置在一个精美绝伦的漂亮花瓶里,这是它们的福分呀。时光毕竟难留,日久会有纰漏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为了防备万一,他整天挖空心思的想找个万全之策。这对勾韦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吴能现在贵为副厂长,万一犯事,首承其恶的还是自己。吴能大不了写个检查,最多换个位置照样潇潇洒洒地做他的官儿。而自己呢?必然又会面对被发配的厄运。哪一个男人不是在自身难保时把责任一推六二五,到头来倒霉的还不都是一些粉黛冤魂。勾韦毕竟不是寻常女人,她要为自己设计一条退路,绝不能叫那些负义绝情的淫棍占了便宜。
那芶松何等的聪明。想起吴能与勾韦的如胶似漆,心中不免有些醋意。他明白他们绝不会成为长久的夫妻,只不过是暂时相互利用而已。如果说当初勾韦将自己从车间调出是有些报答成分的话,那么现在对自己的频送秋波却是非同寻常。她总是在公众面前公开表示对芶松的好感,那略嫌忸怩有欠大胆的表示,在芶松看来总有八尺水一寸油的感觉。他当然明白勾韦的用意,正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在利用他转移公众的视线,给人们造成一种和他处对象的错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