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城头搏斗 羊群助威-第2/2页

    再说契丹的钢铁，确实还是比中原的质量好。不过近身搏击，一寸短一寸险，再差劲的菜刀杀鱼刀捅进腹部一样致命，连肘拳打到面门上还能满面开花呢！也不必多坚硬的武器。

    所以墙头近身作战，反而是对汉人有优势的。只不过墙头之后，再没有第二道墙可以御敌，所以一旦失了墙头，就等于失了城池。这是背水一战了。

    林某先已对己方将士把这一切利害关系说明，鼓起了他们的士气。再加上康思立、张延朗、王晏球、林初四个统帅与监军，两个在前面身先士卒，两个在后面监军，退者即斩！别说林家军听命，就是其他晋兵，当此时也，都没有半个想退的。

    饶是如此这般，也从白天打到天黑，都没有将契丹打出墙去。

    眼前天色昏蒙，契丹人是想趁此时，钻也要钻几打人进去！只要在城中鼓噪放火杀人起来，晋人应该就会溃乱了。

    然而林某的宣传兵早在黄昏时就开始在全城大叫：契丹要进来啦！他们要屠城啦！

    秃馁确实有屠了曲阳的打算，以前也有过屠城的不少实践，再被林某的兵这么一叫，全城老少一看死在眼前，还顾什么军民之分？不论老幼妇孺，今夜全城不睡觉，有火把举火把、有刀棍持刀棍，全赶在城墙角来，送水送粮给士兵补给的、带伤兵下去包扎的，还在城墙里又组织起一道人墙。就有契丹兵从墙头冲下来的，也被这些人团团围住，捶也捶死、压也压死、咬也咬死了！

    平民在这些战乱年代，见惯了死人，原也有几分血性，平日也会遇到匪灾贼灾，若太软弱的，也难以活到今天，何况老幼在侧，无路可退，纵然是一群羊，逼急了也爆发出来，便将契丹军死死防住。

    一直杀到两更，秃馁看那城头跟绞肉机似的，送多少人去绞多少。那城头窄高，他也没法将大队骑兵全压上，只能一批一批的上，就被一批批的绞，绞到一个多对时，实在损失不起，大发唿哨，就叫撤军。

    王处直拉住道：“将军撤军，我等奈何？”

    秃馁怪眼一瞪：“你傻啊？你不会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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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