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在国



    1.

    一凡踏着大道走去,在这坚持不懈的跋涉中,他渐渐忘记了惭愧。又因为有了祥和之国的加持,一凡有了很多光彩。人生转运都不会在预期之中,误入祥和之国文武均能够得以长进便是如此。一路风尘一路沉淀着自己的技艺水平,路途遥远,风霜雨雪没少遭遇,忍耐是成事的第一要诀,但凡遇到这类的糟糕天气,一凡都能够随遇而安,或在大树下或在他人屋檐下,或在野外的废弃茅草屋里,躲一躲就过去了。

    经历了风雨的一凡,终于见到彩虹。不日便来到一个艺术的国度,此地称之为自在国,这里的人们对琴棋书画均有些热爱,似乎均有些专长。在静静的小河边一群人在高声歌唱,那声音在长空飘荡。又见一老妇拿画笔在纸卷上一笔连贯下来,一只小鸟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眼前。一凡看得入迷,忽然发现一辆客车要过去,赶忙截下来,那车主非常生气:“你这也不早点往后看一看!”,原来人们竟也如此彪悍、直爽。

    一凡照着本国风俗,也由一些花草树木便宜搭建一座小屋,当然他的非常之丑,在这艺术的乐园里简直无法让人相看。更为重要的是,你无法想象能够从屋顶倾撒阳光和月光的房屋有多么浪漫与自在,但天有不测风云,一旦遇上风霜雨雪的天气,主人岂能如平常般的逍遥自在?

    2.

    这可能是一凡人生中的第二个春天,他在自在国受到了格外的重视,他能够传诵经义,为人们打开一扇窗户,他为人们开辟了文艺的新天地,他被认为是一位人物。当然钟鸣鼎食之家并不待见他,下里巴人有助长了一凡的清高。

    不管怎样,一凡又迷失在人们为他制造的玄虚之中,每天他瞎鼓弄些事情,说些玄空的经义让人们似懂非懂,以迎合人们的赞许,而且每天有滋有味的写一些神经质之作。

    总想哗众取宠的一凡怎么也没有想到让他清醒的竟然是天公,某夜大雪纷飞,狂风怒号,一凡身处这艺术的国度,却要比别人多经受这艺术的煎熬,整夜蜷缩在一个角落,疲倦让他睡去,寒气却不时把他叫醒。

    经过这样的磨难,人们为此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这日瑟瑟缩缩的一凡正走在大街上,身后一个小屁孩认出了他,取笑道:“前面是个毫无长进的家伙。”,他的父母也显出鄙视的眼神。他不忍严寒,叫了一辆车,车主也不给他好生气,“哼”,就这样迎上一凡,这让他无奈,心想着不就是屋顶没有挡住暴风雪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世道怎如此之差。

    这一凡一贯如此,也就只好一贯如此的跌跟头。他没有去修葺屋顶,依然自命不凡,认为风雪过后便是无尽的晴天,神经质之作能为他锦上添花。周围的人们已经发现他的不足之处,渐渐不再喜欢或者跟随他,旧有的皮囊还在,内在的精神已经不再。

    3.

    祸不单行,正在一凡这个名利之徒焦头烂额之际,竟轻飘飘来了一位更为奇葩的人物,朗朗的读着诗行:

    千杖交笞,接受那样的极刑

    向交诟的千舌坦然大呼

    我无罪!我无罪!我无罪!烙背

    黥面,文身,我仍是我,仍是

    清醒的我,灵魂啊,醒者何辜

    没有猜错,这位便是对读诗痴迷成性的鲁北方!他在一凡打翻老巫婆魔瓶的那一刻恢复了原形,现在他也行经此地。这北方虽然面貌奇丑个子矮小,但靠这磁性的声音很快吸了很多粉丝,总有一众女孩子围在他身边,因为人太多,有时你根本看到主角,只见一队婀娜多姿的美少女翩翩而来。

    因为这样的缘故,鲁北方非常鄙夷一凡,但凡见到他,鲁北方总是高昂着头,一副轻蔑的眼神。这让自恃清高的一凡哪里能够忍受得了,虽然一凡也还以颜色,但是这种反击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一般。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这日几个粉丝围着一凡坐而论道,不想一群美少女簇拥着鲁北方缓缓而至。

    那北方又一次高昂着头,傲慢的说:“一群神经病!,竟讨论些不着边际的天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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