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鹿脯与乳糖真雪



    不知不觉, 已是夏末。

    顾昀的那位朋友,在颍州任知州三年有余的魏延终于回京了。

    人还没见到,坊间关于他的传闻一大堆。

    这位魏延的各种事迹在汴京城广为流传, 编话本子,茶馆说书的戏说, 那知名度竟和顾昀得一拼。

    岁微给陆雨昭讲“都说那魏延魏郎君俊美矜雅,芝兰玉树, 当年可是汴京城第一美男子, 又是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儿,身份非凡,才华斐然想当年多少贵女为之倾心, 盼望嫁给他为妻,他矜冷自持,不近女色, 惹得多少女子暗自神伤。”

    “你这说得貌似潘安,情比宋玉的”阿宽挠了挠头说, “我觉着还好啊, 没有我家郎君俊”

    “你过”岁微眼睛一亮,“什么时候”

    阿宽“三年前啊, 魏郎君未外判为官, 还在京时, 当时和我家郎君关系可好了。诚然他是俊的, 只是太冷了些,不如我家郎君为人亲切。”

    岁微叹气唏嘘,“可惜了,这样清风朗月的男子,情路也太坎坷了一些。”

    欸, 怎么和顾昀口中的抠货不一样这是关系太好情到深处自然黑的兄弟情吗。听岁微和阿宽的形容,明明是个高冷贵公子欸。

    陆雨昭枕着下巴趴在榻,吃瓜吃得津津味,“情路坎坷”

    “遇人不淑罢了先是年轻时被一个漂亮的狐媚子利用,耍得团团转,受尽情伤。后又遭遇那样的事,新婚妻子和表兄暗通款曲,竟然闹到知府那儿,闹得无人不知,使之不得不对簿公堂”阿宽接话道。

    陆雨昭愣住,他的这两段情史,多么狗血且离奇啊,难怪能成为街头巷尾的闲话家常。

    岁微严肃指出阿宽的语病,“遇人不淑是这般用的吗”

    “差不多,差不多啦。”阿宽憨笑,“魏郎君自此之后,便愈发沉冷了,从未见他笑过。”

    陆雨昭不由对这个魏延好奇不已。

    是夜,守门的仆子来报,“陆娘子,门外备好了马车,郎君让我接娘子去樊楼吃酒。”

    “二郎呢”陆雨昭问。

    守门仆子,“回娘子,和魏郎君一同在门外等着娘子哩。”

    顾昀白天不在府,好像魏延有事所托,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陆雨昭瞧了眼渐浓的暮色,心道第一次去樊楼,居然挑这大晚的,难道更有氛围一些

    陆雨昭跟着守门仆子出了顾宅。

    大门口,顾昀手里拿着一盏灯笼,懒洋洋靠在马车旁。他的一旁,侧身站着一个身姿颀长的青衫男子,两个人随口聊着什么。

    陆雨昭眨了眨眼,默默打量那青衫男子,心想这个就是魏延吗

    走近,魏延慢慢转过脸来,疏离但礼貌冲她淡淡颔首。这人生了一副很距离感的长相,一看便是清冷矜贵的公子哥,和顾昀的风流妖孽面相不同非常的仙,非常的高岭之花。

    顾昀瞧着一直看魏延的陆雨昭,半眯起眼,他提高灯笼照在陆雨昭脸上,一手掰正她的头,没好道“你看什么呢”

    灯笼正好挡住了陆雨昭的视线,她回神,“没看什么,走吧走吧。”

    顾昀轻嗤了声,下巴朝魏延努了努,简短介绍道“魏延,今日他请客。”

    紧接着扯走陆雨昭的手腕,了马车,随口说“陆雨昭,我的妻子。”

    魏延骑的马,马车驶动,一齐往樊楼去。

    “为何这么晚去樊楼啊”马车里,陆雨昭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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