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迁都沈阳三-第2/3页



    在这八位督堂中,乌尔古岱、扬古利、阿布泰舅是总兵官,卓里克图叔是副将,苏巴海、阿什达尔汉是参将,多弼叔、贝托辉是游击,明显,三位总兵官的督堂是主持大政的。乌尔古岱不仅是总兵官,又是汗之亲女的额驸,还是名列第一的督堂,可见其地位之高、权势之大。

    但是,乐极生悲,盛极而衰,4个月以后,这位曾经使人望而生畏的第一督堂乌尔占岱额驸,居然险些被处死,差一点人头落地,权势顿失,成为入辽以后轰动金国的第四大案。

    天命八年1623六月,两名汉官向大贝勒代善告发乌尔古岱收受贿银。复州的王炳备御上告说先前,曾交哈兴望赤马1匹、银50两,“馈送王督堂”。

    去年十二月,为筹督堂年礼,交汉人罗山沙银100两,令其购买蟒缎、珍珠。今年四月,又支银130两。十二月二十一日,交罗山沙纯金10 两、上等妆缎1匹,由我亲率从人霍世勒送去。五月初三日,我王备御于我的上房、北屋,交给罗山沙银350两,并告诉罗说“沈阳、甜水站无官,尔以此银送王督堂,询之彼处可否赏给我”吴善送佟额驸马1匹、蟒缎衣服1件。赵山奎说佟镇国银80两,送李代成金2两、银瓢1个、粗布20匹、细布2匹、棉花2包、黄马1匹,送毕志赛金10两、银瓢1个,送佟都司骡1头,送朱永成花马1匹。

    永宁监备御李殿魁向大贝勒代善上告说天命七年八月十九日,“督堂取我李殿魁之金二十两,王游击知之”。十月初九日,“督堂乌尔古岱以狐肫皮袄一件,给银十两,由王游击取去。十二日,塔尔虎取青马八匹、驴一头、白马一匹,送督堂。十二月十五日,王游击取狼皮肫子一件,送与督堂。王游击带去铁匠一人,

    名马二,皮匠二人,名张九、李配,留在督堂处”。

    此案交众审事官及诸贝勒审判。乌尔古岱回答说“所谓黄金,前李殿魁曾拿黄金十两,言系爱塔送来。送来后,我想,爱塔与我有仇,恐乃欲加诬告而诱惑之,遂出金以示四贝勒。四贝勒曰诚是爱塔所送,又有何益不如暂留此金,以待事发。此事德格类阿哥、济尔哈朗阿哥、岳托阿哥皆知,原金仍在。至于其他十两之金,则不知也。”李殿魁说“一日之内,先送十两,后送十两,皆受之。

    塔尔虎知之。”塔尔虎回答说先送之10两,“叔父受之”,后送之10两,“叔父未曾受之”。乌尔古岱又说我未曾受狐肫皮袄,“此袄系由岳托阿哥给价取去”。

    “仅此而已,其他一概不知”。问塔尔虎。塔尔虎供称“马系给价受之。狼皮肫子确曾送来,然嗣后又令拿回。”李殿魁说“皮肫子即在尔家。”遂往观之,果有皮肫子。“经如此审讯,俱实”。

    众审事官断决说当阿敦阿哥被判罪时,尔乌尔古岱故充忠良,跪在汗的面前,令众大臣皆跪于后。尔曰“不惩杀此奸逆,乌尔古岱今后何以治国以示尔之忠心,然尔所报答汗者,实乃内藏祸心,外以巧言而取信也。尔乌尔古岱之罪,与额尔德尼巴克什之罪无异,以治彼之法治尔可也。至于四贝勒、德格类阿哥、济尔哈朗阿哥、岳托阿哥,尔等皆知前额尔德尼东珠之事,其他贝勒为何不知后来此金之事,又系尔四贝勒知之,其他贝勒不知。故拟参劾诸贝勒之罪,请汗审断,并拟乌尔古岱死罪。告于汗。”汗曰我曾令乌尔古岱招认之,为汉人财物之故,能将尔何如虽经再三训诫,彼均未招认。今此案皆已属实无误。

    然为汉人财物之故,即应治乌尔古岱以死罪乎著免此议,停审乌尔古岱,革其督堂之职,授予牛录备御之职至于汉人所馈送之物,皆令其缴纳之。此案即如此了结之。汉人馈送乌尔古岱之金银,皆由四贝勒偿还。

    这个案件的出现及其审理和裁决,都不得不使人感到质疑。首先,为什么复州复御王炳、永宁监备御李殿魁要告状须知,乌尔古岱是英明汗爱如心肝之皇女的丈夫,尊称额驸,贵为第一督堂和总兵官,还曾是海西女真四部之一的哈达部国主,哈达部归并入女真国、后金国之后,许多原哈达部的人员当上了备御、游击、参将和副将,乃至还有任至总兵官者,对其故主不能说没有一点点的怀念和尊敬之情,对于这样后台粗、权势大的金国第一的高级将官,小小的汉人备御,怎能有此熊心豹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对其控告难道他俩不怕告不准,被对方打击报复而且,王炳、李殿魁的“告状”,事实上也是告自己,告自己是如何想方设法孝敬督堂,献送贡物,博其欢心,企图升官晋职。他二人怎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下场金国汗多次训谕降金汉官,要他们尽革前明陋习,不要馈赠上官礼物科索民财,违者将被严惩。这次王炳、李殿魁讲了行贿之事,王炳还交代了希望得到沈阳、甜水站的官职,这样做是违法的,是要被汗惩处的,他俩怎会明知有险,偏要告状,自找麻烦,自投罗网呢这两个人如此行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无“能人”、“贵人”在后主使策划其次,此案的审理,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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