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6页



    到底红颜佳人再情深意切,也难抵山河万里。

    “闻谢氏病情又重了,怎么个重法打听出来没”贺兰敏歪在贵妃榻上,接过薛素捧来的汤药。这个在下不知。”薛素叹道, “主上如今也防我,半点消息得不到。“你侄子处也没有”“年轻人有了自个的主意薛素自嘲道, “是我无能了”

    “罢了,你不是说估摸着谢氏也时日无多吗且由着阿郎去闹一阵”贺兰敏搅着手中玉匙,挑眉道, “到底手中疆土越来越多,站过高出看了更阔的天地,便知一个女子一段情爱不算什么。如此境地里,他还能理事,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届时一年半载谢氏去了,吾儿迷个三年五载,左右就被磨了半生。我认了但我儿还有后半生,我亦有余生,且等得起至于,谢氏留下那一双子女,留着吾儿的血,我自不会亏待他们。

    “是故”贺兰敏舀过一勺药膳顿了顿道, 你也莫去打听了,都由他,免得眼下撞在他枪头白惹不快薛素颔首, 这话正是我要与您说的,您尽量顺着主上些。他和谢氏从少年走来,情分不一样,您莫伤了自个。十月金秋,午后斜阳铺殿,陶庆堂融洽安闲。又两日,划入十一月里。

    气温骤降,天气严寒,朔风一阵紧过一阵。东边院子里的梅花提前开了,贺兰泽站在二楼眺望,回首看不曾苏醒的人。

    这日暮色里,贺兰泽书房来了两个人,将士打扮,神色匆匆。

    入内,现了真容,才看出一人是丁朔,一人是公孙缨,两人皆疾马赶来。

    确切的说,是贺兰泽一直在等此二人。丁朔是十数日前,接了贺兰泽书信从凉州前线赶回的。公孙缨则从是四日前接讯从幽州城赶来。

    贺兰泽带他们入书房看沙盘图。如今有青、冀、豫、衮、徐、凉、并、幽八州皆在他麾下。

    他的旗帜插入冀州和凉州两处,一贯温和的面容浮起笑意, 冀州是孤十六岁筹划两年,举刀一昼夜夺下的。凉州就不说了。

    他拍了拍丁朔臂膀,有些自得道, “也是孤拼命夺来的。”

    “剩这些”他将旗帜依次插入青、豫、衮、徐四州,敛尽面上骄

    傲色,只平和道, 孤终是**凡胎,多有母族帮衬,皆是贺兰氏之盘根错节的关系得来。

    “而这里,幽、并两州”他抬眸看向对面两人, “我们三人,算是知己相逢,同心共道。”话至此处,他将自己两处推向对面二人, “日后怕是山水不同路,此处民众便有劳二位了。”丁朔和公孙缨一时大惊,对望相眼,欲要言语,被他抬手止住。

    三人隔案而立,中间沙盘长桌,似是已经将他们分成两道。

    烛火晃悠,各自影子投在窗棂上。屋内再无声息,只有三人举酒盏一饮而下的模样。最后,公孙缨提出看一眼谢琼琚。

    贺兰泽没有阻拦。

    公孙缨也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屏风外看投在帘帐上安静沉睡的轮廓。

    她道, 怪我没有尽心

    丁朔道, “当年拙荆一事,实在抱歉了。”贺兰泽摇首, 与你们都没关系。这晚,两人离去后,薛灵枢入了书房。起先是如常给贺兰泽养生的汤药,贺兰泽按时饮下。

    薛灵枢看他近来气色,稍有恢复,比谢琼琚分娩那月要好上不少。心中稍安。再看着桌案上还未收拾掉的三个杯盏,心中亦知何人因何事到访。

    他拢了扇子,叹道, “旁的我都不劝你,就一桩,你把二郎留下。你听外头,多大的风,他那副体质身板,根本经不住的。前日晚间又染风寒,你也知道的小儿科的医官都说了这个冬天怕是、难熬过去如此随你颠沛流离,不若让他过些舒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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