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6页
确切地说,自谢琼琚诞下孩子,从七月到如今十月抵旬,这处一直很安静。除了谢琼琚发病闹出一点声响,惹得医官进去。其余时候都静的让人害怕,亦无任何闲杂人得以靠近。
这个闲杂人包括很多,大抵除了贺兰泽的几个心腹,谢琼琚的数个贴身的婢子,其余都是闲杂人。包括贺兰敏。
而这厢,实在不能如此静默下去了。
从凉州前线传回的消息越拉越多,有噩耗说军中疟疾,有喜讯说船只建造顺畅,有正常汇报道是九皇河经酷暑暴雨,水位线上升,建议延期渡河的
坏消息需要他解决,好消息需要他庆贺,如常的汇报需要他下一步的拍板
贺兰泽在谢琼琚榻前,无声坐了两昼夜。
第三日,他开书房,让人将议事堂的卷宗全部送来。
后院陶庆堂中贺兰敏闻言,总算松一口气。
对上转着两颗黑葡萄般水亮双眸的孩子,哄道, “你阿翁自小最是勤奋,纵是头疼脑热歇了一日,明个后日的总会早起摸黑把误了的时辰补回来。你呀,出娘胎就是个药罐子,但还是得以父为榜
样。
说着,她一边看走近的乳母,一边道, 现在好好喝药治病,以后好好读书成材,祖母定教得你如你阿翁般,文武双全。
“可是将药都喝尽了”贺兰敏将孩子抱给乳母,又问, 可是按着薛大夫开出的方子,温度、时辰都守着
孩子太小,又弱得厉害,没法直接喂药。
贺兰敏就让乳母将药喝下,化成乳汁再喂给孩子。
乳母道, 老夫人放心,奴婢们断不敢怠慢,都是按照医嘱用的。贺兰敏揉了揉眉心, 好生喂养小公郎君,我不会亏了你们。
乳母带着孩子退去偏厅,安嬷嬷上来给侍奉她,边揉腿边道, “养个孩子最是费心费力,夫人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含饴弄孙,就是逗个趣,如此实在伤身。
“那有什么办法,才抱过去个把时辰,就差点把我孙儿弄死”虽然贺兰泽掩盖去当日的事情,但是孩子抱回来时,面色憋胀,啼哭不止,脖上更是烙了指印。
薛素行医多年,心中便有了数。
待说与贺兰敏听,贺兰敏整个吓得心惊肉跳。毕竟是她儿子的骨血,心底还是留着一分祖孙情。
只是原本好好一个孩子,出生便遭残疾。
每每想到这处,她便愈发觉得谢琼琚是个祸害。但又不得不让步,大抵在贺兰泽骤然回来的那日,她便已经意识道,自己这盘局不会再有成功的胜算。
这近四个月来,贺兰泽也从未踏入过陶庆堂,主动与她说过一句话。
她不是没担心恐慌过。
她就这么个儿子,若是真的闹到母子离心情绝,那下半生她要何以为继。如此思来想去忧虑了个把月,遂同留守青州的长兄贺兰敦,以及正在凉州前线的胞弟贺兰敕均有通信。后来在贺兰敕信中得以慰藉。
原是这数月来,即便贺兰泽身在辽东郡,闭门不出。但是并没有懈怠政事,送来千山小楼的卷宗他都逐一过目,虽然回复得慢些,但从未出过纰漏。
如此,贺兰敏方慢慢安下心来。
何论,便是如此境地里,议事堂中都不曾有累起未了的政事。故而,这两日卷宗来而不复,渐有累起之势,她方又有些担忧。然眼
下闻言,都已经被抱去了书房,依次处理了。如此往复,她的一颗心定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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