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4/8页



    沈砚一身金丝滚边象牙白龙纹长袍,指尖泛着冰冷,唯有唇角比之方才多了几分笑意。

    心口又一阵疼,沈砚握拳掩唇,轻咳两三声。

    岳栩垂手侍立在下首,他低声“属下不敢妄言,宋姑娘的原话便是如此。”

    秋雁自以为院中无人,便无人知晓她和宋令枝的话,殊不知宋府上下从始至终都在沈砚的眼皮底下,暗卫无处不在。

    雪浪纸铺陈在案上,沈砚握着白玉套青金石螭龙纹毛笔,漫不经心在纸上作画。

    “她倒还算有几分机灵。”

    岳栩垂首敛眸,暗松口气。沈砚果真待宋令枝与旁人不同,听见宋令枝说他不讲理,竟还能笑出来。

    沈砚缓慢抬眸,深色的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平静似秋波,分不清喜怒哀乐。

    “只是,你何时也学会先斩后奏了”

    岳栩急急跪在地上“陛下恕罪,事发突然,属下收到消息的时候,刑部尚书已到了宋府,属下担心他伤到宋姑娘”

    沈砚眸色一沉“他们碰上了”

    青玉扳指在指尖轻轻拨动,沈砚一双眸子沉沉晦暗“暗卫就是这么做事的”

    岳栩伏首跪地“陛下息怒,此番刑部尚书自作主张,且当时宋姑娘并不在府上。刑部尚书玩忽职守,属下如今已将人扣下。”

    沈砚轻描淡写“一个酒囊饭袋罢了,死不足惜。”

    贺鸣前脚出事,刑部尚书后脚就上门落井下石,简直愚不可及。

    眼眸低低垂着,沈砚目光落在案上未完的丹青上,忽而道。

    “他同宋令枝说什么了”

    一连

    多日,宋府上下愁云惨淡。

    宋瀚远愁容满面,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

    京城上下,能找的人宋瀚远都找了一遍,可无一人敢收他的银子。

    紫檀漆木案几上供着炉瓶三事,宋瀚远忧心忡忡“这都第几日了,再拖下去,兴许母亲那边就真的瞒不去了。”

    “瞒我什么”

    廊檐下,宋老夫人拄着沉香木杖,在宋令枝搀扶下步入书房。

    宋瀚远起身行礼“见过母亲。”

    宋老夫人冷笑,木杖在地上发出沉重声响“我可不敢受你的礼,家里出了这般大的事,你居然还想着让枝枝瞒我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宋瀚远拱手跪地“母亲息怒,儿子绝不敢欺瞒母亲,只是母亲大病初愈,倘若有个好歹,儿子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宋老夫人嗤之以鼻“少拿那些来糊弄我,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说说罢,贺鸣这孩子得罪谁了我听枝枝说,是和旧太子一党有关。”

    沉香木杖攥在手上,宋老夫人双眉紧拢“那诗集是贺鸣誊抄的,便是那诗不是他所作,也难逃干系。”

    宋老夫人双眉拢紧,“只是这孩子才入京,往日又是个谨慎细心的,若说得罪了谁,倒也不像。”

    宋瀚远唉声叹气“母亲说的,儿子都想过了。只是如今圣上重病,此事大理寺一日不审,贺鸣就要在里面多待一日。”

    且那日刑部上门匆忙,贺鸣书房的手稿都被带走,如今人也关在诏狱。

    宋瀚远轻叹一声“儿子寻人要来那日赏花宴的宾客名单,那日三鼎甲都在,可唯有贺鸣和明家的公子被带走了。”

    宋令枝轻声“我听明夫人道,那日赏花宴,为图新鲜有趣,所赋诗词都不曾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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