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日,是yi-第2/3页



    张宁想了想,换了种说法:“日!”嗯,这可不是在骂人哈。

    连续重复多次后,芒阿勒大约明白了,张宁这是在教他学文化呢。便学着说道:“yi”。

    张宁一脸的尴尬,他们的大舌头不光拼不出“er”,“ri”说起来也困难。

    等等,喊作“yi”也不是不可以哈,老家方言不就称太阳为“yitou”嘛。再者说,这里谁能说他教的汉语不标准?谁敢说他的话不是最最地道的普通话?张宁如此无耻的想着。

    旋即,他冲芒阿勒得意的说着:“对,就是yi!y——i——yi”,然后就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芒阿勒也跟着笑,把“yi”喊得震天响。

    张宁又在地上,用树枝写了一个日字。不过为了芒阿勒更容易学习,张宁写的这个日字更像是象形文字,一个圆圈内画了一道短横。然后,他把树枝递给芒阿勒,让他学着写。

    芒阿勒学得很快,毕竟比划简单的很,不一会儿后就写的有模有样了。张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芒阿勒的肩膀,然后竖起大拇指。芒阿勒仿佛受到了莫大鼓舞,边写着日字边大声地喊:“yi”。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说笑笑,一边顺着山脊向东走。

    山顶的草低矮而稀疏,东一簇西一块,如同泼洒的绿色墨汁。草丛间裸露着的黄色、红色、白色的砂岩,就如同陈年的画纸。

    两人走在上面,鞋子发出沙沙的声音。芒阿勒心疼自己的皮靴,脱了鞋子赤脚走路。

    他总是选择尽量踩着草丛走,但有种开着黄花的草他不敢踩,因为这种草的叶子上生满了尖利的硬刺。

    张宁向他询问这种植物的名字,他说叫“剌荷巴”。后来,张宁才知道,在本地语中所有的草都称为荷巴。

    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草中,就有上午见过的蒲公英。也许是为了适应山顶猛烈的风,此处的蒲公英比谷中发现的低矮了很多。它们的叶子也少,层层叶片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这里的蒲公英花梗也短很多。张宁想找一朵成熟的蒲公英,吹一下它那圆球状的果绒。结果一路搜寻,始终没找到。也许是山顶的风把它们都吹跑了吧。

    没有找到蒲公英绒球,张宁却发现了一种非常有用的树木。

    这种树是芒阿勒向他“引荐”的,长在山南坡的一处沟里,有十多棵。

    芒阿勒一手捏着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黑色珠子,一手指着这种树说着:“勒榕”。

    张宁大约明白,他的意思这种树叫做勒榕,他的黑珠子就是用这种树做的。

    黑色的木头虽不多见,但对张宁来说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也许当地人喜欢这种颜色的木材,就如同记忆中有人喜欢红木一样。

    见张宁不以为然,芒阿勒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一截干枯的勒榕树干敲击起来。张宁听出了此树的不寻常之处,石头敲击树干的声音清脆、铿锵若金石。

    走近仔细查看,张宁发现石头的敲击仅仅在树干留下一些灰色印迹,表面竟没有凹陷,说明此木坚硬异常。

    他以前听说过铁木,从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大概就是铁木了?!稍一犹豫,张宁便自作主张的把“铁木”这个名字赋予了此树。

    得赶紧弄点回去研究研究,张宁一摸背包,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线锯。于是他便用手掰扯,希望能掰下来一块,结果在尝试多次都没如愿。就算是细树枝,同样也坚韧的很,徒手无法掰折。

    张宁绕着这几棵铁木转着圈,把树上上下下细细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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