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归乡游子-第2/3页



    回到了房间内,游戏继续。

    “你手捧盛米铜钵,口诵变食真言,边弹指边向被淩乱建屋层层包围的朱壤田走去,众斗阵仔在看到你如此行事后,更加疯狂扑上想要阻止你,却是被一朵朵来自饿鬼道的业火莲华吞噬消解。”

    “当你诵念七遍、弹指七下时,正好走到了朱壤田的正中央,随着你手一翻,钵中米粒落地,化作丰食斋饭,良田下地脉中部分浊气顿时显化出一尊尊冤魂厉鬼,虽未坠入饿鬼一途,但长年被缚于此无异于饿鬼,争相抢食,随之一份份食物落入鬼魂之中,魂体也愈发壮硕,开始挣扎、咆哮着冲撞那些束缚住它们的旧身尸骨。”

    “随着一声锐鸣,地脉浊气喷涌而出.数亩良田先是秧苗枯死,随即田中无数尸骨皆化作齑粉,地缚灵们冲出牢笼,终得安宁,连带着东村布置已久的蛊瓮之势受到撼动,早已拼回旧身的有应公随着无数冤魂加入奋力冲出,积攒数十年的怨气一朝爆发,东村的祠堂,炸了。”

    “你似乎感觉到一股气息倏忽出现,又随着爆炸消失无蹤,就像是...当初捞尸队员的奇异刺符和万善众眼中萦绕的朱漆。”

    “西村也好不到哪里去,地脉相缠、互相养蛊之势失去一方作为掣肘,那失衡崩坏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在其中借着有面燃大士的庇护,搜集了许多材料,你已获得,赤染土二十斤、上等带穗朱润稻一斤、略微磨损的木牛一架、撒屯阿赞玉牌一座、“打牲乌拉凭证牌(一个月)、有应公金像一尊。”

    “你成功化去,东村的地脉怨气。”

    “拥有额外科仪道具,事件触发。”

    “你拿着那盏水灯走到石梁河畔,徘徊在斗阵场中的斗阵仔发疯似的向你沖来,却来不及阻止你将水灯掷入河水中。”

    “随着水灯飘过,裹挟的怨气越来越重,灯尾拖拽的送神楼船虚影愈发结实,终于在到达某一个顶点后,招来了,安息爷的注视。”

    “但就在安息爷刚把眼角余光投射到这艘纸船上之时,你身后的佛光忽地一绽,来自普渡公的注视霸道的将他的余光驱散,船上的样式也逐渐从纯粹的道纹和木雕神像,变作卍字和佛陀金身,朝着怨气最重的西村冲撞驶去。”

    “随着行舟忽现旱地之上,西村在业力和果报的降临下,一切来自狼性爷留下的痕迹和实验田格局,皆被熊熊业火吞噬殆尽,就连宗祠里养出的那只俗神“白眼狼”与圈地为王的械斗公,也无法倖免。”

    “你已拔除,狼性余毒和好斗沸血。”

    “食气者,虽然你付出了更多的准备让仪式更加圆满,也解救了更多苍生,却没有额外的收获,但现实就是如此,付出更多不一定会收获更多,所行所事,无非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但虽然天道无情,谁知将来有无回响呢?”

    唐渊挑了挑眉,原本期待有额外收货而躁动的心,在这段难得没出现阴阳怪气的文本下平复下来,也重新思考了自己的态度问题。

    也许就象描述中所说,一个只停留在看客的角度的“外乡人”,终究是无法融入这个真正的“故乡”。

    在这个荒诞鲜活的世界里虽然充斥着疯狂,但仍有象是虞家麒麟子这种抱薪者在俗世的恶意和寒风中苦苦坚持。

    那自己这个身兼两家之人,又能做到什么?

    或许自己的心态是该改变一下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唐渊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忽感不对,抬头望向四周,原本极为现代化的装潢上偶有青苔尘土闪过又消失,明亮且极具安全感的房屋也时不时闪烁着,一股夹杂着夜露湿气和焚烧稻谷的味道也开始弥漫在空气中,占据了嗅觉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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