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忆朝华-第3/6页
    
    “会不会太过了,因一些小事而牵连这么多人…”柳宁知道大司命在和他谈刑法之法了,但他未免有些害怕…
    “过?陛下…臣知道你仁义,但是在乱世之中没有一个严格的刑法来规范,自当是乱得很呀…若刑法不严,他们偷窃抢劫嫖娼,无恶不作,视刑法为无物,那大梁又何以久存?陛下的仁慈,对他们而言就是陛下怕了他们,他们自可以胡来…您现在说,这刑法该不该立!”
    “那也不可牵连这么多人!国以民为本,人也难免会犯些错误什么的…就算是圣人也不免做过一些事,再者牵连之人,何岂无辜!刚才你也讲了百姓无辜!”
    柳宁强烈地反驳着大司命,他懂得民如水一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因刑法过严,百姓怨声载道,发起反抗,他大梁也命不久矣…
    “好…您说我乱牵连人?”大司命的眼中如一把刃一般,扫过柳宁。
    吓得柳宁心中一颤…
    “其父母不无辜,子不教父之过,其父教子教成了一个偷盗懒惰无用之人,该不该罚?三纲五常中父为子纲,父亲没有引领孩子走向正道,是其父之过…犯者之父和子安能无辜?而夫为妻纲,而丈夫的理念,妻儿必须遵从,犯者之母和妻并不无辜…”
    “就依大司命所言吧…”柳宁思考了很久,也觉得有道理,“还有一纲是君为臣纲,寡人要做尔等的表率,否则也不配为帝吧…”
    “陛下能此番为国想,也是好的…”大司命从袖子中将一张纸递给柳宁,就默默地走了…
    柳宁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张纸,上边写着:玉衡星忽明忽暗,想来颜夕公主命劫应是今夜了…
    柳宁顾得一切了,颜儿术法无长进又不勤练,怎能抗住这劫,他拼命往外冲…
    却听见“哎哟!”一声,使得柳宁停下脚步,抬头看去是夏公公…柳宁似又想到变弦之事,念了个诀,将变法的内容写在宣纸之上,命夏公公不日便告于天下,并且要找修法的内侍去依着纸上改去…
    嘱咐完,柳宁就如箭一般向门外飞去…
    …………………
    “叩叩…”一道敲门声把柳颜夕的思绪拉了回来,“公主,该安寝了…”
    书阁的门缓缓开了,柳颜夕从中走出,脸上的泪痕显得她欲加可怜,金色发带飘乎在发间之上,身子晃悠悠的,似身魂还要没有如一,“你们都走吧…再过五日…我…我要大婚了…”
    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出,说出的话极尽哽咽,到最后毫无力地倒在了宫殿的地上,冰冷刺骨,却毫无所觉…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是大梁的嫡公主,肩负国家重任,不可推辞…儿女私情怎可与国相较?皇兄说得对…自己太过自私了…
    渐渐地,困意袭来,柳颜夕不免睡去…
    寅时,窗口呼呼吹开,一个身着淡灰色紫色龙纹衣的男子闪入房中,看着柳颜夕带有泪痕地倒睡在地上,一时间,眼中尽是心疼,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即缓缓抱起柳颜夕,看着那与“她”相似的脸,心中更是不忍柳颜夕哭泣,将她放在床上,捏好被子,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柳颜夕似乎不是很舒服,摇着头躲着,挠了下头发,翻过身又睡去,金色发带随之落入柳宁的眼中…
    柳宁看到金色发带的那一刻,便知道那发带乃是陵国皇太子的聘礼,世上仅此一条…这件事也只有三国皇帝所知,大概连那陵国皇太子也不曾知道,许是认为是一件适合女子的上古神器罢了…
    然柳宁看着那金色发带片刻,便又看向了柳颜夕,那神情里藏掩着浓浓的哀伤,似要把柳颜夕的脸看破,看与她有六分相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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