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为仗义不期入武陵,贪权势居心临凤凰-第2/4页
长淮把路记了,拿了佩剑,别过费思扬,赶忙奔凤凰山去。行了许久,远远已能望见山头。长淮记得小路,从林子里绕道进山,一路上山路险陡,左右亦无岔道,树木丛生,枝杈交错,看不见爬了多高,只能一直往前。
长淮在昏暗中爬了多时,忽见前面一抹亮光,长淮使力向前,果然有一片开阔地界,走了出来,迎面见一石碣,镌着三个大字是“凤凰台”。长淮跨步上台,只觉空气骤新,往山下看去,烟霭纷纷,已然是在高处。正欲舒展身体,忽觉脖颈一凉。长淮心下暗惊,不知是何人出剑无声。
但听背后人言:“来者何人,怎知此路?”长淮心想此处剑宗地盘,便直言道:“兄弟勿惊,在下武长淮,是费思扬托我上山,有要事相告。”那人听罢放下了剑,转过身来,犹在狐疑。长淮抽出费思扬佩剑以示,那人方才安心,挥手招呼隐蔽的几名剑客出来,对长淮拱手道:“在下剑宗项元吉,不知费师弟托兄何事?”长淮将费思扬前言如实以告,项元吉听罢脸色阴沉。又问费思扬现在何处,长淮道是因伤在武陵街巷处躺着,便命左右二人下山去接。项元吉引长淮进山,此番山中看山自比山外不同,长淮一路走着,但见山上屋舍累累,耕地良多,井然有序,也是一样的生活。
武长淮随这一伙人走着,拾级登上凤凰崖,直到一间大堂前停下,见上悬一匾,镌着三个大字是“此生殿”,此处乃是剑宗议事之所。
元吉步入堂中通报,长淮紧随其后,但见殿上朴素与方才屋舍无二,只是还要大些,正中悬一张尊人画像,乃是巨子墨翟。殿中列一张圆桌,围坐着五个年上人物,是陆行休座下五大首徒,依次是翁醉墨、魏崇古、莫留行、申不辰、司囚心。五人之外,又有十数张椅凳依旧围成一圈,不分先后,坐的剑宗是三代弟子。
长淮这一路走来,所见之人多着短衣草鞋,颇显淳朴,然神态振奋,或躬耕,或舞剑,上下谦和,井井有条。
元吉上前,朝中作礼,说了长淮来历,长淮亦见礼。那正中一人起身答礼,谢长淮赶来通信,又着元吉坐下,项元吉听命,呼作师傅,外围圈椅上坐了。此人鬓发间白,年岁最高,声音洪亮,乃是陆行休首徒翁醉墨,行休去后,翁醉墨携四位师弟,权领剑宗事宜,那项元吉正是翁醉墨的大弟子。
又有一人起身谢礼,年岁稍轻,是费思扬恩师申不辰,来谢长淮救护弟子之情,长淮敬过。
翁醉墨请长淮在殿侧坐下,对众人道:“先师方才去世,道宗率众临我凤凰,我料来者不善,诸位以为如何?”言罢,四座议论纷纷,不论尊卑先后,有言者发,有识者述,此是剑宗议事之习,长淮甚觉新鲜。议论毕,翁醉墨复与四位师弟商议。计定,吩咐项元吉操办,元吉领命,与几位师兄弟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项元吉复入回禀,道是山城各处均已戒严,剑宗上下枕戈待命。翁醉墨遂引众人出来巡视。长淮跟着出来,但见山城宏伟,壮士守关,旗鼓号令,纪律严明,正如军旅一般。这凤凰山乃是一峰独立,左右相称如翼,前缓后急,坐镇武陵之南。四面山腰各有营寨,魏、莫、司、申各领一面,翁醉墨独镇山巅。山北势缓,直通大道。山南险峻,多林广木,不可通人,唯留一条密道,正是长淮上山的所在。
翁醉墨吩咐元吉:“传令山城各寨,自守门户,一律戒严,无有号令,不得妄动。山上弟子,早晚点视,但有异样,速速报秉。”项元吉领命,又道:“回吾师,方才点视,除却三十六人领命在山下探风,其余各寨弟子均在,只是申师叔座下费思扬师弟受伤在外,已着人安置。另有魏崇古师叔座下李林下师弟在外游历未回。”翁醉墨闻言点头,回身对魏崇古道:“可惜林下贤侄不在,此番正当历练历练。林下骨气奇清,日后定能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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