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7/10页

    说真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应该早点就做出选择。我可以选择一条捷径，一条不需要承担那么多痛苦、更能让所有人满意的捷径。至于这捷径是什么，我觉得我不需要说明了。你自己完全可以想到。“

    ……

    “你的沉默，嗯？你的沉默又能说明什么呢？现在你还是这样，坐着，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思想或行为。你可能还想挣扎一把，还想从这个世界上谋求到一点点有意义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会说，那就是你儿子。你儿子的价值是你无法想象的。你的儿子，詹姆斯，他是一个——很难预测的孩子。他的未来完全隐藏在一团迷雾中。你和你的贱货妻子都看不到他的未来，因为你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的弱智。尽管我说不出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存在足以颠覆现今的一切。以后历史学家只会记住他的名字，却根本不在乎你是谁。

    我的建议是，明天，你就带着你儿子去好好打个猎。那会改变他的一生，也许也会改变你的一生。听从我的建议吧，哥哥，你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影虫走了。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试图站起身，却猛地坐到了地上。一阵剧痛从他的股间传来，他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脑袋深深埋在胸前。他的心已经在一瞬间被人从胸腔里挖了出来，那个粉红色的小小物体，就像那样孤零零地落在肮脏的土地上，以微弱的跳动维持着可悲的生命。

    黑夜已经到来。

    他再次站起身。他的大衣落满了灰尘。他在黑暗中找到了来时的小径，在一阵莫名的失落中，向着灯火通明的百代宫走去。

    是时候服用一下龙鳞了，他想。

    “詹米，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讲。”阿尔弗雷德向着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詹姆斯呼唤道。

    现在是早晨。詹姆斯刚刚起床。

    “是，爸爸。怎么了？”詹姆斯向阿尔弗雷德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

    “今天你有事吗？我是说，你今天不用上课吧。“

    “不用。我今天很无聊。怎么了，爸爸，你想带我出去吗？“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落在了儿子的眼里。此时此刻，在詹姆斯的眼里，父亲正在凝望着自己。

    “是。前天晚上，你母亲提出让我带你到海尔格去打猎。你是不是还没打过猎了啊？你现在大了，我也应该带你去体验一下了。况且，你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你外公了，他老人家现在肯定很想见你。“阿尔弗雷德笑了笑，那笑容在詹姆斯看来显得十分憔悴。

    “好的，爸爸。我们今天就回来吗？“

    “如果你愿意在那边住一个晚上的话，我们明天回来也行。即使坐最快的航班，我们到那里时也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了，有点晚。“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吧。“詹姆斯喝了口咖啡，转身向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里，詹姆斯一把拽开被子，将趴在床上的罗伯摇醒。“醒醒，笨蛋，别睡了。”

    罗伯扭了扭身子，抬起头，卷曲的黑色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一会要跟我父亲出去打猎，明天才能回来。你在这儿给我老实待着，最好别出我房间，也别去跟侍从打架，好吗？”詹姆斯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

    “好好好，我不乱动。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宝贝。”罗伯翻了个身，将他的内裤提上。

    詹姆斯看着罗伯在床上扭动的样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抓上一个微型通讯器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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