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4页

    “阿福，你应该明白我多么爱黛西，“他感到哥哥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真的离不开她。你不能说我是个蠢货，因为…这种事情绝不是你能轻易掌控的。“

    “黛西知道这件事吗？她怎么说？“

    “我还没有告诉她。如果我做出了决定，我再跟她说也不迟。“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一旁的奥拉普希和耶利米亚。奥拉普希是那种严谨得一丝不苟的人，他只会按照死板的规章制度办事，没有和他讲道理的可能；耶利米亚思想愚钝，满脑子都是旧东西，更无法好好谈话。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把哥哥拉出了会议室。

    “去哪里？”

    “出去走走。”

    两个人沿着走廊来到了天台上。这里可以更好地俯瞰整座城市，宏伟壮丽的百代宫尽收眼底。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阿尔弗雷德握住哥哥的手，“对于你来说，权力远远比不上纯粹的爱情，对吗？”

    “你还记得，很多年以前，我和黛西曾经跑去隐居了一段时间吗？那时候，我们在阿尔巴的大湖边建了一座木屋——其实那是父亲派人修的。或者说，是父亲送我们去那里的。如果没有父亲，我们俩不可能在那地方生活那么长时间。我们俩每天早上在湖边散步，中午去湖里捕鱼，下午在湖上泛舟，她给我念朗格里的诗歌，我给她讲家族的故事。到了晚上，我们就**人们该做的事。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幸福。黛西带给我的，是这种皇室生活永远无法给我的。在这里，没有人能理解你，没有人会包容你，所有人都在批判着我们，因为我们生来背负着太多责任。黛西就好像是，自然之母，用她自己无穷无尽的乳汁哺育着我们，而我们疲惫的心灵可以在她的怀抱里得到治愈。我们应该赤身**地活着，就像我们出生时那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身体、思想，献给自然本身。”

    “你有没有想过，后人会如何评价你现在的行为？“

    亚瑟长叹一口气，“这就不是我应该考虑的，而是史学家的事。不管人们赞扬我，还是否定我，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关心我是否活出了我想要的样子。“

    “等到我逊位之后，你就要为我承担这份责任了。父亲以前跟我说过，他相信，你在这位置上时会比我表现更好。我以前不明白，觉得父亲偏袒你；可现在，我才意识到你比我更像是一位真正的明君。父亲从来不会出错。“

    “没有人，能为你承担属于你的责任。我只是在做我本该做的事罢了。如果亚利还活着，他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你在跟我提亚历克斯？你觉得你了解他吗？他之所以不能活到今天，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那时候我们都有责任。他一直都相信你，从心里把你当作最好的皇帝，比父亲还好。你这样只会让他失望。“

    “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如果你能站到我这个位置去思考问题，你就不会如此高高在上了。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困境。”

    “不。父亲绝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责任与权力。”

    “我跟父亲根本不是一种人。我从来没把自己和父亲比较过，因为我清楚我远远比不上他，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放弃这一切。我的意志绝不会屈服于外在干涉。你，或者说你们，用这些世俗的条框去束缚我，试图强行把我塑造成第二个亚瑟德雷姆，第二个维多纳斯的雄狮，可你们忽略了什么？我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父亲的替代品。所以，不要再浪费你的口舌，我将选择在下个月正式逊位。”亚瑟绕过阿尔弗雷德走了回去。

    阿尔弗雷德远远望着百代宫，回想起一些至今仍然在暗地里刺痛着他内心最软弱的部分的记忆。亚历克斯，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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