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拍案而起-第3/4页
“话也不能这样说,刘站长,为货主排忧解难是我们应该做的。”任杰候分辩道。
“排忧解难?”刘子翔抓住重心,单刀直入,“这种狗屁‘忧’和‘难’究竟是个什么名堂,大家都心里有数。我决不允许我的职工因此受委屈。”“你这是护短。”任杰候尖锐地指出。
“我就是护短!”刘子翔腾然站起来:“我的职工,我站长不护着他们,谁来护?张雅红,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曹建国,叫他在今天晚上之前必须向奕辉赔礼道歉,并且赔偿奕辉的医疗费和误工费。否则,我就让他这20个车皮的煤烂在车上。信号楼是行车指挥重地,老子不容他胡作非为。”张雅红嗯嗯啊啊。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吃里扒外?”刘子翔吹胡子瞪眼睛:“雷站长,你马上通知信号楼,不准把这批车皮转移到砖厂货场,谁动,我下谁的岗。”任杰候阴沉着脸。对于不顾忌潜规则的人来说,谁也不敢面对面地与他就事论事,这世界就这样微妙。他把事件定位在刁难货主的路风问题上,而刘子翔扒拉开枝节,直接着眼在搅乱运输工作秩序的违法行为上,问题的性质来了一个大转弯,抓大放小,占了先机,堵住了帮曹建国说话的嘴。
接着,刘子翔向李段长进行了汇报。李段长让他不要冲动,先别向公安机关报案。“有什么问题,自己能够处理的就关起门自己处理。对待货主,我们一定要慎重。我们是搞运输的,一切都要从运输出发……”刘子翔也不想得理不饶人,bi人太甚。毕竟是货主,是服务的对象,不能把事做绝了。事情已经回到正常轨道,达到隔山打牛的目的就行了。
曹建国的公司在县城的一栋商业大楼内。上下两层,下面是员工办公室,上面是他的办公室。
曹建国在办公桌前,坐在宽大的皮椅上,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事关奕辉的告状电话。
柏文英给他端了一杯茶来。他顺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惹得她轻叫一声。柏文英原是矿多经公司聘用的会计,后来被曹建国挖来做了随身会计。天长日久,俩人顺理成章地上了床……直到曹建国的手机响起,俩人才穿衣着裤。电话是张雅红打来的。
“张领班,你好,有什么好事呀?”曹建国跷着二郎腿:“什么?要我向奕辉赔礼道歉?去他的,他刘子翔以为自己是谁呀?”他腾然站起,气急败坏地挂了手机。隔会儿,手机又响,一看,是任杰候打来的,随即接听……
曹建国终于来向奕辉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了医疗费、误工费等。这位神通广大的年轻老板强忍恼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手上那枚硕大的黄金戒指璀璨生辉。刘子翔沉着脸,开始再次发飙。他严令值班员必须按车皮到达顺序对货位,不得暗箱操作。他使出的这一招令人猝不及防,令其无法如约调送“电煤”,大部分化验都不尽人意,货主们血本无归。惊慌失措之后,有关人等终于清醒过来,掉转枪口齐齐瞄准横空出世的刘土匪。这家伙太生猛,百无禁忌,不撂倒他,今后没法混了。
刘子翔等的就是一个出手的理由。他不喜欢阴谋,但必要时也不在乎用上一用。车站按照车皮到达顺序对货位,移花接木的勾当自然就行不通了。货主纷纷采取对策,控制发货,源源不断的“电煤”发运形势顿时冷落下来。电厂把问题反映到省里,省里找到铁路局,铁路局找到段里。一环扣一环,段里主管运输的李副段长下到樟树湾车站。
春季是“电煤”储存旺季,影响了电厂的经营运作,那还了得?李副段长来到车站,劈头盖脑地把刘子翔一顿好批。
“这是政治问题,你明白吗?别说你一个站长,就是铁路局也不敢对‘电煤’大动干戈。你倒好,上次收人家的‘延时费’,这次又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上面都在关注这件事。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副段长50出头,瘦瘦的,唇薄下巴尖,一副精明的样子。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在执行运输程序,加大组织力度,把到达的货物及时卸下来,提高车辆周转率。”刘子翔很委屈。“电煤”发运量锐减,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是发运车站。你们领导天天喊要车站加强卸车组织,加快车辆周转。我想办法了,你们又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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