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一



    初瑾心中本来还有几分疑虑的,但是想着穆贵人的脾气,应该也是如此,但是道歉这件事,她却是从来没有奢望过的,穆贵人每次见了她,眼神中射出来的利光都是恨不得想要将她射死一般,又怎么会诚心道歉呢?

    正是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初瑾就愈发想要进去看一看,她想着穆贵人和自己是同一位份,想必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所以那一颗悬着的心便有些放下来了。

    不料,等着初瑾一进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了锁落定的清脆响声。

    初瑾回眸,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宫女就已经抢夺人先了,“穆贵人说了,她比您虚长一岁,又是侍了寝的,在紫禁城中应该是您的姐姐了,那她作为姐姐,自然是该好好调教调教您,瑾贵人,您就在这儿好好面壁思过,想想今儿发生的事情吧!”

    说罢,那宫女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了初瑾一人在原地。

    初瑾冷声一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倒也是不讶异、惊慌,只是她不明白,穆贵人何来如此大的胆子,穆贵人明明知道佟佳皇贵妃看重自己的,这样一来,穆贵人不是间接得罪了佟佳皇贵妃吗?而自己不过才拒绝了温僖贵妃,而穆贵人就唱了这一出好戏,想必是穆贵人身后有温僖贵妃撑腰,所以她才敢这么胆子吧!

    这样想着,她便愈发觉得刚才拒绝了温僖贵妃是正确的选择,对于她们这种刚入宫的秀女,温僖贵妃明说是将自己收归于她那一党羽,但是当真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她就是那替死羔羊,这样一来,那瓜尔佳氏一族也会受到牵连,若是这样,那还不如自己在宫中被人残害,起码这样,不会牵连家人。

    想至于此,初瑾更是明白,若是这件事败露了,那么受到牵连的人就是穆贵人,绝不会是温僖贵妃,只是可怜那穆贵人,入宫不久,就这样被人当成棋子硬生生的摆布。

    初瑾徒步走入这茅草屋中,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容,虽然只是一间破落不堪的茅屋,但却是少不了把玩之物,没想到这后宫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杂草屋,这样的景致,在这后宫之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初瑾找了一处稍显干净的地方坐下,透过窗户看去,只觉得这四周荒凉贫瘠,适才她跟着那宫女一起来的时候也没有记路,一路上都在想着心事,所以即便是想要回去,她亦记不得来时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初瑾坐在木凳上,只觉得越来越惊慌,她本以为温僖贵妃还和上次一样给自己一个教训罢了,但是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没有人找来,难道真的应了温僖贵妃那句话,让自己不能活着走出承乾宫?

    想至于此,初瑾便没了之前的镇定,她也顾不得外面下起了小雨,匆忙走出了院子,可是那篱笆看似是树枝所围,但是却用着金刚线固定着,她只是个弱女子,即便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能动摇篱笆半分。

    雨点掺杂着雪花悄没声息地落下,打在初瑾的脸上凉冰冰的,但是她的心更冷,她本想着是在紫禁城中安然一生,但是现在进宫却是尚未足一月,就要死在这里,她实在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倏地,初瑾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笛音,悠扬婉转,她知道了,那吹笛人定在不远处。

    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了,什么礼仪规法,什么宫中守则,全然不如现在保住命来的重要,只是大声喊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初瑾本就地处偏僻,风力也就更大了,茅屋周围的大树被风刮得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呜咽之声,雪花飞扬,在灰暗的天空高处飞扬着,而她的声音,自然一起堙没在这狂风呼啸之中。

    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初瑾已经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她知道若是自己这样下去,怕是还没有等着人来救她,她就已经冻死在这寒夜之中了。

    没有办法,她只有折身回到了茅屋之中,起码,屋子里能避忌些风寒,说不准她可以等着有人来救自己。

    刚刚一坐下来,她就瞧见了茅屋的角落里放了一支笛子,那笛子虽然落满了灰尘,等着初瑾用衣袖将笛子擦拭干净之后,却发现笛子浑身通透,一看便是极品,果然这紫禁城中珍品是处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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