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班长-第8/10页
我没有醋意。何况他们还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阿波憨厚老实,做事认真,又懂得保护女生,我对他并不反感。要是他们能够走到一起,我也为她感到高兴,就不会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蹦一跳走向孤单。要是这小伙子值得依靠,大学毕业后能走到一起,那自然更好。
自从平房来了黑衣女孩,我所有的注意力已经从柳和班长身上移开。班里的女孩子我熟识的不多。有时候走在街上,她们认识我,也知道我的底细,每每我都是看着那些曾帮过我的同班同学形同陌路。季节一到,谁也抵挡不住青春的绽放。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的变化,去了几次市区,班长寝室的大姐小妹也经不住时间的煎熬,最终不是被学长带走,就是与同学约会。从犹抱琵琶到大白天下,也只用了一阵风的时间。
我甚至都想不起来,后来我还有没有跟她单独聊过天。
早前班级的根据地就在我隔壁平房三。那里的空间跟平房一差不多,不到半个平房二大,每天晚自习挤着一堆小学妹。那次响应学校号召,班级要出黑板报,有人想到了我。我的字写得并不好,又不会画画,难道只凭我喜欢看几本破书,在校报上写过几篇骂人的文章,就让人家误以为自己多有才,可以通吃诸如运动会通讯员墙报抄写员一类文艺性的事吗?要那样我还不如每周三帮女生提水做点体力活,倒还心安点。
我最终架不住班长的叮咛过去了。只在“***”的“大”字后面一笔拉长三寸,最后那些前来打分的学生会成员,见多千篇一律规规矩矩的书写,给了个好评。班长说最后只报了我和另一个抄写女生的名字上去,给我们的功劳加综合素质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的跟班长有关的一件事,与老甘的交情一样,也是发生在大教室二,倒有点英雄主义色彩。
临近期末,校园路上人流增多,班级的出勤率普遍增高。***都说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大家最感兴趣的自然不会是因为彼此好久不见,会会老同学叙叙旧,主要还是担心错过老师在课上最后透露的考题。这相当于送分题呀!哪个不想一次性通过,别找那麻烦花那时间补考呢?
那天第四节综合英语课结束,时间已经很迟了。老师走后,班长慢慢从第一桌上绕了个弯,说:“请大家安静一下,我这里有几道期末复习题非常重要,属于必考题,请你们拿笔记一下,我逐条念一遍。”她好像生了病似的,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像以往开班会或传达通知时兴致勃勃充满激情。她不顾下面的同学闹哄哄地喧嚷,瞎叫,眼皮都没抬一下,管自己念了起来。
前排几个女生叫“慢点慢点慢点”。
他们刚写了几个单词,班长只重复一次,开始念第二句。这时有人站起来喊她写在黑板上。那天她的情绪很低落,念单词的声音都像游丝一样,双手无力地捏着一张纸,胳膊轻轻抖动,整个人倚靠在讲台边。
叫声过后她突然停了下来,双目无光,茫然地看着下面,眼里凝着一层阴郁,说:“我真的不想写。”
她又抬起手里的纸看大家。场面僵持了三分钟,几个男生居然也还没走,紧握着笔等待着,干巴巴记不下一个单词,更别提句子了。
我见这情形,把手里的课外书往门边桌子一扔,从第一组与第二组间过道的喧闹声中穿梭而上,径直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从她手里摘走纸条。她愣了一愣,转身回到座位。我从粉笔盒里掐了一支到手上,站在讲台后就唰唰唰大书特书起来。写完三道题,粉笔刚刚剩个蒂,我用大拇指使劲将它顶碎在最后一个字母上,把纸条带回她桌前,快速穿过寂静的人群,提走桌面最厚的那本书,若无其事地出了教室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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