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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砸中了头可不是闹着玩得。

    我又抱着脑袋滚回了殿里。

    菜地也不用去救了。

    三伏天侍弄这些菜可不容易,这一个下午就全毁了。

    越想越丧气。

    怎么这么倒霉。

    然而,常言真是他娘道得有理,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这边还在哀叹我那些菜呢。

    就听得,轰隆!殿后头一声巨响。

    我又忙不迭去看。

    这一看心里算是凉透了。

    柴房塌了大半边。

    那本来就是个泥棚子,屋顶也不好,一直不下雨师傅也不着急修,谁想到突然能下这么大得雹子。

    哎呀娘哎。

    我的被褥,我的衣服,昨天摘得琵琶,我存的几十个铜板,还有早上偷拿了师傅的小画册还都在里头呢。

    到底是小命要紧,东西再重要,我也不敢现在靠近那摇摇欲坠的半截柴房。

    只能跌着脚,锤着腿,嚎了一阵,然后作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雹子又变回了大雨,就这么电闪雷鸣的一直下到天完全黑了也没停。

    师傅他们今天该是不会回来了。

    我没心思干别的,闷闷的吃了早上的剩饼子就准备歇下。

    主屋在大殿后头。

    中间是客堂,东头存放着经书和法器,西边就是师傅的卧房。

    今晚我就打算先睡在师弟的榻上,等明天师傅回来了再看怎么安排吧。

    这榻可真软和,只可惜没了小画册。

    我确实眼红师弟,不光是羡慕他有榻睡。

    在玄雷观这么些年我也看出来了,我师傅于道法上并没什么大能耐。

    鬼啊怪啊的从来没见过,看宅看坟也都是揣摩主家的意思捡好听的说。

    所谓修道对师傅来说其实就是个混衣食的饭碗。

    可这饭碗他端的稳呐。

    平时吃的穿的从不短少,这一带的富户有点什么事都叫他去施展,与本地乡绅关系也好。

    这就是本事。

    每次师弟跟着他出门,多少能得点好处。不论家境如何,主家总会招待一顿好饭,若是大方些的还会给他几个铜子吃茶钱。

    他常回来炫耀说买了零嘴滋味如何好,却从来也不会分给我几个也尝尝鲜。

    要是光这就罢了。

    镇子里有个与师傅相好的王寡妇,每每去她那里也都带着师弟,叫他望风。

    办那事的时候他就扒在门口听动静,回来再讲给我听,听的我浑身燥热,心痒难耐。

    同是半大的小子,叫我怎么能不眼红。

    今夜怕又宿在那里了。

    想到他们在那里快活,我这里确这样心酸。

    独自在家,不过一场雨,菜也毁了,窝也塌了。我初一就这点子东西,全没了。

    谁能想得到?

    真真是再倒霉也没有了的。

    【标注:像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插满FLAG】

    那时到底是年纪小,这样想着,也不管外面雷声雨声,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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