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明锅偷鸡心肠狠 徐铁锁制布打算破-第2/4页
徐明锅、石连英和他们的三儿子维三都去吃了。维三问鸡是哪里的,明锅夫妇告诉他说是从大桥街上买的。明锅夫妇吃了,回来后,自然不谈吃鸡的事,只是平添了几分精神。维三回来后,高兴地说了吃鸡的事,喜欢眨眼的他,以从来没有过的兴奋连连地眨眼对铁锁说:“锁儿,你晓得吧!”
铁锁问:“什么事?”
维三连连晃着脑袋说:“香呀,香呀,从来没有吃过、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
铁锁问:“香的什么?”
维三说:“香的鸡儿,香到嘴里,香到肚里;油花儿一层厚厚的,油到嘴里,油到肠子,油到屁眼!”他说着,还用手指着嘴,指着肚子,指着肛门。
铁锁问:“大吧?”
维三说:“大,大,大!”
铁锁紧问:“在哪里吃的?”
维三说:“我外婆家呀!”他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铁锁妈妈听到了,忙追上来问:“毛什么颜色?”
维三说:“没有看到,只晓得毛撒到我外婆家后头的竹窠里。”
当天,铁锁和妈妈特地去后庄温家庄维三外婆家的竹园里去看了一下,结果看到了一大堆黑鸡毛,他们心里都十分难受了好一阵。
原来石连英和他的大媳妇石秀芳源自一个娘家,石连英是姑母,石秀芳是侄女。“姑妈妈做婆,婆媳难和”,石连英和石秀芳的关系正好验证了这话。石秀芳嫁来二年后,便和婆婆大吵继而分了家,分家后,婆婆还是要管她家的事的。
有次,石连英和小顺子妈妈谈吃,——这年头人们谈吃不稀奇,随时都能听到,丝毫没有好年景谈吃怕被人嘲笑的羞惭。她们谈得正起劲时,石连英一转身,见石秀芳来了,便对小顺子妈妈噘噘嘴,说:“瘟屄,好纳的屄。”她的话是指石秀芳常吃三条弯给的粮食做成的米饭、米粥和烧饼。
石秀芳听到了,说:“到徐家庄来的哪个不是屄呀!”
石连英说:“好纳,嘴还凶呢!”
石秀芳说:“我好纳,纳的是自家的,不像人偷人家的纳。”
小顺子妈妈听到这话,不由得小觑了一下石连英。
石连英说:“我大老倌家的,偷人家的呀!”
石秀芳淡笑了一下,说:“不要屁眼里插芦花,假充大公鸡了!”
石连英板下脸,显得十分严肃,说:“这屁不是好放的,说,我偷人家什么的?”双目死盯着石秀芳。
石秀芳说:“偷人家大母鸡。”
石连英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啊!”眼睛再也不敢盯着石秀芳,只是向下看着,声音也明显小了,说:“我偷,我偷,现在哪个不偷呀!”
石秀芳穷追不放,说:“人偷,偷集体的;不像你偷,偷私人的。”她将公婆偷窃铁锁家大母鸡的事告诉了小顺子妈妈,随又告诉了铁锁妈妈。
于斯,铁锁家的大母鸡是谁偷的,就完全明白了。
不日,徐铁锁想起大母鸡被人偷杀,他几乎要哭了,渐渐地,一股仇恨充溢他的心胸:“偷杀大母鸡,贼子是谁,刽子手是谁?是三爹爹(三祖父),是徐明锅,是小锅儿!他杀我家的鸡,我就杀他家的猪!”“小锅儿”是徐明锅的小名。他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徐明锅家的猪圈,他见到了圈里的那头小猪,黑色的,大约二十斤重,他想弄点砒霜毒死它。
第二天,他来到大桥供销社问人家可有砒霜卖,人家说有,不过要有生产小队、生产大队两级证明。他到哪里去打证明呢,他便又想到了更简单的杀死猪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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