邲之战-第2/5页



    楚庄主率师北上到了郔地。沈尹率领中军,子重率领左军,子反率领右军,本想在黄河边让战马喝足了水就回国。现在听说晋军已渡过黄河,楚庄王想要回去,被宠幸的下臣伍参想要与晋国交战。令尹孙叔敖不同意,说:“去年进兵陈国,现在又进兵郑国,楚国不是没有事呀,该休息休息了。如果和晋军打仗又不能取得胜利,你伍参的肉足够被吃掉来承担责任吗?”伍参说:“如果作战取得胜利,就说明你孙叔敖没有谋略。如不能取胜,我的肉会落在晋军手中,你们怎么能够吃得到呢?”孙叔敖命令车辕向南,军旗转过方向,准备回国,伍参对楚王说:“晋国的统帅荀林父刚做执政,威信不够,他的命令不能贯彻执行。他的副帅彘子刚愎自用、暴戾不仁,不肯服从命令。其他三军主帅,也不能专注地实施自己的意见。大家想要听命令,上级却没有权威,不知听从谁的命令?这次进军,晋师必定失败。况且如果楚国国君反倒逃避晋国臣子,这怎么对得起国家社稷呢?”楚庄王听了很不高兴,于是下令孙叔敖把车辕再转向北方,自己则驻扎在管地等待孙叔敖。

    晋军驻扎在敖、部二山之间,郑国派皇戌作为使者前往晋军,说:“郑国所以屈从楚国,是为了保全国家,实际上对晋国并没有二心。楚军的多次胜利使他们有了骄傲自满的情绪,他们的军队长期在外,士兵疲敞,士气衰落,而且他们又不设防。您攻击他们,郑军借机夹攻,楚军一定失败!”彘子说:“打败楚国,使郑国屈服,就在此一战了,一定要答应他们的请求。“栾书说:“楚国自从攻克庸国以来,他们的国君没有一天不检阅国内的人民并训导他们,百姓生计艰难而祸患随时会到来,因此要随时加强戒备不可松懈。楚王检阅军备,没有一天不检阅军官兵士并谆谆告诚他们,打仗不可能永保胜利,商封王百战百胜,然而还是落得个国破身亡。楚王还用楚国先君若教、纷冒乘简陋的柴车、穿着破烂的衣服开辟疆土的事迹来训导他们,并用一句箴言告诫大家说:‘百姓生存的关键在于勤劳,勤劳就不会贫困。’因此不能说楚军骄傲了。先大夫子犯曾说:军队理直则气壮,理屈则气衰。’这次是我们行事不道德,与楚国结下仇怨,我军理屈而楚军理直,不能说楚军士气衰竭。楚国国君的卫队,分为左右二广,每广有兵车一卒,一卒有兵车两偏。右广清晨先驾起战车,守卫到中午;然后由左广接班守卫,一直到晚上。近卫侍臣依次值夜班,以防意外事件发生,因此不能说楚军没有防备。子良是郑国的杰出人物。师叔是楚国享有崇高地位的人物。师叔到郑国缔结盟约,子良作为质子留在楚国,可见楚、郑两国是很亲密的。如今郑国派皇戌来劝我们与楚国交战,我们取胜他们就来归服,我们不胜他们就去投靠楚国,按我的占卜,不能听从郑国的建议。”赵括、赵同说:“我们率军来此,就是为了与敌人决战。打败楚国,得到属国,还等什么?一定要听绳子的话。”荀首说:“赵括和赵同,是即将获罪的龟子的门徒。”赵庄子说:“栾书所说是对的啊!按他的话去做,必定可以执掌晋国之政。”

    楚国的少宰到晋军中,说:“我们的君王年轻时遭逢不幸,缺乏文辞。听说我们的两位先君以前出入此路北上征战,只是打算训导和安定郑国,岂敢得罪晋国?请诸位将领不必久留。”士季回答说:“从前周平王命令我们的先君文侯说:‘晋国应该和郑国一同辅佐周室,不要违背我的命令。’如今郑国不遵从王命,我们君王派诸臣子质问郑国,岂敢涉及楚国的边境?如此才敢拜谢君王的命令。“诡子认为士季的话太谄媚,家起括上法改口说:“使者说错话了。我们君王派诸位臣子前来把大园的足迹迁出郑国,说:‘不要回避敌人。’我们当臣子的没有办法遗避君王的命令。”

    楚庄王又派使者到晋国求和,晋国人答应了,并且约定了结盟的日期。谁知,楚国的许伯为乐伯驾车,摄叔担任车右,向晋军挑战。许伯说:“我听说挑战的一方,车左边的人驾着战奉奔驰,军旗披靡,冲进敌人营垒而还。”乐伯说:“我听说挑战的一方,左翼要用好箭射击,而且要替驾车的人执疆绳,让驾车的人去调整两服两掺的马,从容不惧。”摄叔说:“我听说挑战的一方,车右边的人要在冲入敌军营垒的时候,政杀敌人并割下左耳,生擒敌军后再返回。”他们三人都按照自己挑战时所说的动作完成了任务,才返回军营。晋国人追赶他们,从左右两边夹攻。乐伯从左边射马右边射人,使得两边的人不能前进。此时他只剩下一支箭了。突然,有廉鹿出现在他的面前,乐伯一箭射中廉鹿背上当中最高的地方。晋国的鲍葵正在他的后面,乐伯让摄叔把廉鹿献给鲍癸,说:“由于时令不合,应该奉献禽兽的人尚未出现,请让我把这只麋鹿奉献给您的左右作为食物吧。”于是,鲍癸要部下不再追逐乐伯,说:“他们的车左精通射箭,车右精通文辞,都是君子啊。”因此三人都免于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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