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突然袭击

他一面摇头，一面自言自语走下台阶。

 沈老三惊道：先生，看见了狐狸精？

 朱棣作色道：沈头领听在下一言。这红庙内端的是有妖精，只不是狐狸仙，而是荒山野鬼朽木幽灵一类的无名之辈，在下一概不认识。这红庙前后左右一团鬼气，沈头领自重。在下也不敢久留，匆匆告辞了。

 沈老三大惊，呆呆愣了半晌。

 朱棣离了红庙，便在不远的八仙旅店住下了。这时夜云如墨，星月无光。朱棣沏了一壶茶，便和衣躺下。拂晓前一个时辰，他必须赶回县衙。

 整个下午和夜晚他不便呆在县衙，故尔躲避在外。

 四更鼓刚敲，朱棣悄悄起床，匆匆梳洗毕，便离开了八仙旅店。

 朱棣回到县衙庭院，见李后才早将他的吩咐，付诸实施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钻进了官轿，在轿内换罢公服，便传命出发。

 先将他之前安排的四个人一个个的全部接来。

 衙门的两名留守人员轻轻将县衙大门打开，队列偃旗息火，八抬官轿慢悠悠的走上了大街。马蹄都包裹了布条，一路行来，悄无声响。官轿前头林灿李朗雄赳赳全副戎装，头盔铠甲在残月下披上一层柔和轻薄的银霜。左手执戟，右手持弓，箭壶口露出色彩鲜艳的翎毛。

 不一会儿时间，请来的私人晃悠悠而来，他们的四顶软轿及侍从都会齐了，跟在朱棣的轿后向北门进发。北门的军校早已闻报，慌忙开启了城门，并将连夜募集的数百名民壮团丁编入。于是大队人马出了北门折向东，便浩浩荡荡飞奔普惠寺而来。赶到普惠寺山门外时，正五更鸡鸣，晓星寥落。

 李后才下马来，去山门上敲了三下，大声喊道：开门开门半晌见一个睡眼朦胧的小沙弥开启了山门，提着个灯笼走了出来。

 李后才大声道：我们是衙门里做公的，适才有一窃贼潜进了庙里躲藏。赶快开大了山门，让我们进去搜索。

 小沙弥正待细问，见是官府打扮，吓得欲往回跑，李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袈裟，撂到半边，叫衙役铁链锁了。林灿率众衙役打开了大门，全部人马涌进了普惠寺山门，直至观音大殿前停下。

 朱棣掀开轿帘，下得轿来。李后才和张玉帮助将青来的四位大人也下得轿来。朱棣令李朗去方丈室唤来住持方丈禅师。

 李朗率四名衙役虎腾腾闯进方丈室，方丈室内红烛高烧，奇香弥漫，方丈禅师正在禅床上呼呼酣睡。李朗披开幔账，见方丈禅师精光葫芦上有一朱红手印。一声吆喝，方丈好梦惊醒，两名衙役早上前将他用铁链锁了。

 李朗将方丈押出方丈室。朱棣见方丈中计，败了行迹，不觉大喜，便令将寺里僧人全数押来观音殿前庭院跪下。

 须臾之间，全寺上下六十来个和尚全数押到，分六排跪在庭院的青石板地上，嗦嗦打颤。衙役差官团丁民壮手上各持刀枪棒棍绳索器械，周围立定。

 朱棣问道：碧桃何在？

 一个侍婢打扮的女子袅袅走来到朱棣面前，深深道个万福：叩禀大人，奴婢在此。

 领我们去春兰小姐宿夜的香阁。

 碧桃领命，便领着众人折过花畦假山向观音大殿右首的一幢香阁行去。

 众人跟随碧桃来到西香阁前，酉香阁大门紧锁着，上面交叉贴了黄纸封皮，封皮上还盖了方丈的私印。朱棣命道：东南北三幢香阁内宿夜女子的亲属侍从将各自门上的封皮撕揭了！

 三家的亲属侍从哪敢违抗？一一撕揭了各自香阁门上的封皮，掏摸出钥匙来，将阁门开启。三个妇人态度倦慵，慢慢出来香阁，见香阁外火把熊熊，人声鼎沸，不觉低下头站立一旁。

 朱棣道：碧桃，如今你再去撕揭那封皮，打开西阁门，让春兰小姐出来。

 碧桃领命，上前去撕揭了封皮，将钥匙拧开了大锁，用力一推。春兰身穿一件杏红蝉翼轻绡衫，出现在门口。她随手吹熄了手上的烛台。

 朱棣问道：春兰小姐，昨晚可有僧人进去你这香阁。

 春兰点头含泪道：奴家昨夜受尽委屈。当着众人她用手指去那阁门一个钢球上拧动几转，一扇暗门轻轻开启，其宽窄适足钻进一个人的身子。

 张玉大惊失色，心中懊恼不迭。

 朱棣沉下脸色：吩咐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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