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内忧外患二
张轼出宫在赶回张府的马车上一路都在思索,父亲临走前强行塞到自己手里兵符都用意,父亲啊我张氏一族隆恩再盛,这些年在朝中却也立敌无数,此刻若是把兵符交了出去我张家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早晚会让他们随意宰割的呀,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刚刚出世,想到这张轼的思绪停了下来,掀起马车上的布帘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月夜京都。
张轼看着眼前的月夜沉默了半晌不悲不喜的开口询问:王辉,现在到哪了。
王辉在马上扫了一眼禀报道:大人,我们到长鞍桥了。
张轼听到长鞍桥心中涌出一丝苦涩,心中暗暗念到莫非这也是天意吗。
于是张轼立马叫停了马车,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而王辉更是寸步不离张轼,生怕今晚的刺杀再上演一回。
张轼回头看了一眼王辉也是微微一笑,默然的眼神不难看出此刻的张轼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讲起,转身抽出了王辉手中紧握的长剑,舞了起来。
张轼手中的长剑银芒尽展,这一刻张轼的身上再也没有了朝堂之上的世故也没有了暮年的迟衰,取而代之的却是潇洒酣畅之感,情到深处张轼一边尽兴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大声的朗诵起了前人的诗颂。
荡气沙场剑回肠,风云残败破夕阳。
他年若有面南日,碧血红缨染战袍。
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
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
碛里征人三千万,一时回首月中看。
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一朝英雄拨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颂到这里张轼一滴浊泪不自觉的落在了沉寂的黑夜,想通了什么又执着了些什么。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切功成万骨枯。
张轼颂到这里心中的思绪已然无法停止,于是草草的收了剑准备往张府走去。
而刚刚身在张轼一旁的王辉同样热泪盈眶,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心中当即暗暗下定了决心。
很快马车就驾到了张府,张轼走下马车并没有急着去看自己的孩儿,而是直接快步的赶往了张父屋内。
张祁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知道是张轼回来了,叹了口气之后打开了房门。
张轼见父亲深夜还在等候自己,连连开口道父亲,孩儿回来的时辰太晚让父亲担心了。
张祁本想挥挥手,却又停下了挥起来的手,点头示意张轼跟自己进来之后,又慢慢的轻关上了房门。
张祁复杂的眼光看向这个自己一手亲自调教出来的儿子,眼中有满意有欣慰有凄凉有时日无多,可此刻更有着一丝决绝。张祁率先开口:轼儿,你可知为父今晚等你回府是为了什么。
张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父亲想要做什么。
张祁看到这,此刻紧紧握紧的双手似乎更增添了一些挣扎。
张祁倒了杯茶给自己的儿子,定了定混乱的思绪,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令张轼万万想不到的话。
张父:轼儿,我想派人把我孙儿送到张氏族人的老家,你可有什么意见。
张轼听了张父的这句话,手中的茶盏瞬间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不可置信的开口问张父。
张轼:父亲,这到底是为什么你的孙儿刚刚出生为什么就要急着将他送走,我张家难不成连一个刚刚出世的孩童都护不住了吗!
张父似乎预料到自己这个最看好的二儿子会这么说,眼中的挣扎此刻化作了泡影,朗然开口道:轼儿,并非你我父子护不住这个孩子,哪怕豁出为父这把老骨头也不肯让我孙儿受一丁点的委屈呀,可眼下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啊,朝廷无时无刻不在忌惮,其他二位藩王无不盼望着我张家倒下好落井下石,我知道你今夜光回府庆生的时候都足足遇见了两次刺杀啊,更何况就连为父都能察觉到这府中多了多少的眼线,如此情况下把这孩子放在京都恐怕还没来的急培养就恐惨遭奸人之手毒害呀轼儿。
张轼一时哽咽,这些情况他不是不清楚说到底他是舍不得那份麟儿绕膝的天伦之乐,他们这一辈子都活在阴谋与杀伐之中,到了年纪只想过一点普通人所最平常的日子,每日的猜忌和戕害使得张轼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什么情感,张轼对着张父不顾礼节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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