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得知真相
学生们都知道何庆的根底,也没法帮着他理论理论,只好推推搡搡,把何庆劝回家去了。
何庆回到家里,心中闷闷不乐,今天被赖皮豹一骂,恍恍惚惚,想起许多事来,心想: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究竟谁是我娘呢?只记着小时候跟那个师父长这么大,回到王府,就说王员外是爹,王夫人是娘,可她对我总不那么亲那么疼,只有姐姐拿我当心肝宝贝那么哄着,早就听说王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怎么我又成了老三呢?难道我真是带来的不成?是谁带来的呢?原来的爹爹是谁呢?这一大串问题,弄得他蒙头转向。他捶了捶头,跺了跺脚,罢了,还是问我姐姐去吧。
想到这里,何庆噔噔噔上了后楼,见了王映雪,一头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可把王映雪哭蒙了,忙问道:孩·····一时激动走嘴,险些说出儿字来,又连忙改口道:还抹鼻涕呀?今年都十二岁啦!好弟弟,别哭啦,是谁在学堂欺负你啦?
何庆摇摇头。
爹爹打你啦?
何庆又摇摇头。
要不就是先生说你啦?
何庆还是摇头。
那你到底怎么啦?快快说呀,可别让姐姐着急啦!王映雪着急的说道。
何庆拾起头来,抹抹眼泪,问道:姐姐,人家都说我是‘带犊子’,我到底是怎么来王家的?
王映雪听罢心里咯噔一跳,这孩子怎么提出这件事来了,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底细呀!想到这,便哄他说,谁说的?好弟弟,你可千万别信,常言道,打架没好手,骂人没好口,人家说你是‘带犊子’你就信了?这不虎吗?
何庆可不像八岁刚到家时那么好糊弄了,说啥也不信,非寻根抠底地追着问不可:姐姐,你别唬弄我了,人家都说爹爹是我姥爷,你是我妈妈
不许胡说!再胡说我扯碎你的嘴!王映雪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气的说道。
何庆见一提这话,姐姐就慌里慌张,料到其中必有隐情,再加上小孩子灵性,总觉得这个姐姐真就是娘,虽然他说不出是怎么感觉出来的,但是母子天性,怎么也掩饰不了,总要时时流露出来。
所以何庆也认定人言无谎,便深信不疑。既然姐姐躲躲闪闪,支支唔唔,不敢承认,这其中必有缘故,要是就这么就不该追问下去,料她也不肯实说,不如动动心眼,把真情实底套出来。
想到这儿,何庆便放开王映雪,大声吼道:好哇!像我这样不清不白的活着,有什么脸面见人?还不如死了干净!说罢,转身往外就跑。
王映雪这下子可吓坏了,急忙下地,就追出来了,她又哪跑得过何庆的两只大脚?等她追下楼时,眼见何庆拐进了通往花园的拱门,心里暗想道:坏了!后花园不是有口浇花的水井吗?这小畜牲,准是要投井自杀呀!她急忙三步并做两步,穿过拱门一看,人没影了,忽听井里咕咚一响,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井里去了,只觉着冷嗖嗖的一股凉气直冲脑袋。一时间王映雪登眼花缭乱,双腿发软,心脏狂跳,呼吸困难,忽悠悠就瘫倒在地上了。她王映雪强打着精神,支撑着爬到井沿上,探头往井里一看,
但见水波涌动,不知人在哪。她岔声岔嗓地喊道:三汉!三汉
没有人回声,这可把王映雪吓傻了,急坏了!只听她大声地哭道:你可毁了为娘了!娘怀你担心忧肠,受了多少惶恐?担了多少惊怕?娘生你又遭了多少难处?实指望你长大成人,除掉奸贼林化,报咱何家深仇大恨,再跃马边关,为国立功,重建家业。不料想你竟这样轻生,岂不是白养你白疼你白盼你了吗?啊?这让我怎能对得起何家二百余口屈死的冤魂?又怎能对得起你爹爹何?的临行嘱咐?唉!不如一死相报,为娘也跟你一路去吧!
说到痛心处,王映雪就要纵身跳下井去,可还没等她跳呢,身子突然被一双大手抱住了,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把为娘吓死了!
娘!何庆就势往地上一跪,大声叫道。
儿呀!王映雪双手一扶,叫了一声,止不住的热泪一一流出,这是十二年的苦水呀,全都流出来了。
何庆也扑在娘的怀里,哭了个痛痛快快,一边哭还一边叨咕着:娘,咱何家的事儿,孩儿全知道了,快告诉孩儿谁是咱家的仇人?咱全家都死在哪里?我爹爹又在何处?为何要给孩儿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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