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嫁祸：纯粹利益的联手-第2/4页

安全部有权羁押七十二小时，这段时间里汉刘梁会有很多麻烦。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扬可没有开玩笑。不说别的，日本帮不会等到三天以后再进行反击。

「你不明白。」汉刘梁说。

「说得对，我是不明白。」秦扬手上并没有松劲，汉刘梁肿起的脸被按得生痛。「对你来说跑车不是一个大生意。为了这么一个小买卖要付这么高的代价，值得吗？」

「哈哈哈。」汉刘梁一阵冷笑，「白痴。你以为我做的是大排量汽油引擎的跑车生意？这跟钱没有关系。」

「那是什么问题？跟什么有关系？」

「你先放我起来。」秦扬听罢收起了枪，却并不放手。「你不是喜欢较劲吗？就在这儿说。」汉刘梁说道：「大哥，您厉害，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放我起来，我不敢较劲了。」

秦扬听他真服软了，这才拍拍汉刘梁的头，把他拽起来，按在椅子上，骂道：「好好说话不听，非要动手。说吧。」

汉刘梁扶着椅子坐起来，摸了摸肿起的脸，无奈地看向秦扬。秦扬知道汉刘梁可能已经盘算起怎么秋后算账了，很显然，这人干得出这种事儿，但这节骨眼也顾不得许多了。

「您知道为什么我能在这里做这个生意吗？你以为政府不管吗？」他说。

「因为你有后台。」秦扬冷哼道，「有势力大的靠山，能收拾我的那种。是这个意思吧？」

汉刘梁摇头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只说对了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当然，我有后台，我需要后台。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我们。你知道新成都中温区和低温区有多少人？」

「快一亿两千万。」

「没错。中温区三千多万，低温区八千多万。按这个速度，很快会超过两个亿。」汉刘梁说，「很可怕吧。两个亿的人口，塞在一个城市里，其中接近一个亿生活在气温永远不高于十度的低温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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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秦扬说，「我没工夫听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一亿两千万人口，你明白这是多大的需求么？你知道吃喝玩乐的需求是一个多可怕的数字么？政府有精力来满足这些人的需求吗？没有。谢谢。」说这话的时候，他好像是一个挥斥方遒的政治家而不是一个黑市商。「政府忙着准备跟降临者开战，忙着强行爆科技树，忙着压榨整个地球所有的资源去爆科技树。在他们看来，这一亿两千万人口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有快要冻死的好几十亿人要他们处理呢。吃喝玩乐？没吃蟑螂蛋白块就知足吧。」

「所以你是大救星。」秦扬冷笑。

「在过去，地球上最聪明的人拿最优质的资本做些什么事呢？就是想办法让大家尽情吃喝玩乐。现在呢？没了。你明白吗？」汉刘梁说，「最聪明的人都去军方做科技研究了，叫什么，保证人类文明不会灭绝。次一点儿的人……」他瞥了秦扬一眼，看得秦扬胸口一阵刺痛，「次一点儿的人努力保证大家现在还活着。政府已经没有精力管大家活得怎么样，是不是还能吃喝玩乐。」

「你说得不全对。」秦扬反驳道。

「嗯，确实不全对。」汉刘梁说，「政府没有精力管除了高温人口以外的人吃喝玩乐。明白了吗？这么说吧，在政府的眼里，高温人口才算是完整的人类，值得满足人类所有的需求。我们只算是基因种子库，没空管基因库想要怎么做，只要没有被炸掉就可以了。」

「我好像不是来听你布道的。」秦扬说，「赶紧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汉刘梁说，「政府没空来管，但是这个城市里一亿两千万基因种子库依然是实实在在的大活人。必须要我这样的人存在，提供缓冲，保证这些人吃喝玩乐。这是一个政府没有精力做，又一定要做的事情，所以我才能有这个灰色的大生意。这么大的生意需要很多人来做，所以他们需要人。这是真正的理由。谁都知道这个生意不会消失，无数人打破头想要在这个生意里分一杯羹。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里分一杯羹？后台？没错，但是生意够大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维护关系了。」

秦扬突然明白了什么。大排量汽油引擎跑车赚不到钱。平时只是个没有实用价值的玩具。在这个城市里，什么样的人才能玩得起这样昂贵的非法玩具？勉强活着的低温人口，挣扎在跌落边缘的中温人口都没有这样的能力。就连普通的高温人口也不会有这样的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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