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炼丹-第2/3页
王高崖不语,低头品茶。
左述有些不满,想起小的时候,王府小厮常在暗地里较劲,比的就是谁办事得力,王高崖好胜心最强,办事也最急躁。
到了现在,这习惯还没改过来。
“这茶馆,你不常来吧?”王高崖慢悠悠开口。
“怎么?”左述虽不常来,也算是来过这里几趟,环顾茶馆周围陈设,并不觉得新鲜,没觉得有多大变化。
“我常来,也坐这个位置,之前可没像现在这么多人。”王高崖换了个坐姿,左顾右盼,感觉不太自在,似乎在嫌周围茶客太多,影响到他官老爷的气场。
左述扫视一圈,看了眼周围的客人,笑道:“看来带窗的座比较受欢迎,人都坐满了,也对,窗户通透,既能赏景,又能跳窗跑路。”
“你可知道,这里有几波客人?”
“哦?可有见教?”
王高崖伸出五根手指,一个个掰着数。
“除去上头的一拨熟客,你一拨,我一拨,识字的算一拨,不识字的也算一拨,嘿,刚好一只手数得过来。”
左述摇摇头,“不对,你算的不对。”
“哦?”
“依我看,只能分两拨,屋里一拨,屋外一拨。”
王高崖默默听着,话锋一转,“听说你前阵子摊上事了,放跑了钦犯傅正慧,嘿,那可是个好官啊,私开粮仓,救济灾民,可惜犯的是死罪。大伙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夸你呢,说你不愧是读书人。”
“别提了,老子蹲了多久的牢你不知道?”左述没好气地叹了口气,一提及此事,都没了说话的劲。
王高崖笑了一声,眯起眼睛,“可我知道,你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在乎什么名声,你老实说,是不是人家许了你什么?”
左述脑袋一扬,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拿下巴对着他,一脸的无精打采,“能有什么,黄金万两,上有老下有小,说了一大堆屁话,我一不留神,让人给劫走了,到现在半点银子没到手,可后悔死我。”
王高崖知道这不是实话,也笑起来,“那你可是真够倒霉的,好处没捞着,人又给溜了。”
“哎,倒霉事就不提了。”
两人喝光了一杯茶,再给续上,又聊了会儿闲话,看着同会馆门前人来人往,王高崖慢悠悠开口。
“这阵子不算不太平,同会馆附近,一连出了两条人命。”
“两条?”
“一个是孙评事,暴毙的;另一个是个女人,溺毙于边上的河道里,有人在洪家巷子见过她。”
洪家巷正是烟花柳巷之一,孙评事常出没的地方。左述想了想,慢慢问道:“你怀疑,那女人是孙评事的姘头?这其实是一起案子?”
“不好说,不好说。”王高崖叹气,“只是两案一齐出现,都在同会馆附近,且都有些蹊跷,我只是觉得古怪而已。前者我没资格去碰,后者恰恰相反,压根没人管,我正在想呢,要不要去查?”
“查呗,我与你一道查,还是老规矩,功劳归你,好处归我,这种溺毙的小案子,一查就能摸到底。”
两人一个在刑部,一个在昭夜司,互通消息,配合已有多次,破过不少案子,算得上是相辅相成。
左述有查案的理由:
这案子与魏使有牵连,而王府吩咐的事又是“离京”,眼下北魏与南燕关系复杂,说不定什么时候打起仗来,多半是派他去魏国,若能查出点什么来,摸清点门道,对他也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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