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鸿
建安二十年末,天降兆雪,朝政仍由晋王慕容复代为理之,这一天早朝,太安殿外殿内无虚席,诸子百官皆前来拜朝,除却慕容复却未现身朝中。宦官常公公以皇帝赵烨亲赐手谕,在大声朗读其遗诏。
“嗣祖宗洪业,受黄天之命,大位于世,君临天下,朕忧心于天,却病榻菖蒲,而今已有四十一年。衰微身矣,朝,,而今得万物之理,并无哀念,然恐朝危惧,民生怨已,抑郁不终,诏封晋王,人品贵重,护民有责,天下归心宜登基位,勤政以民,朕禅让君职。不求慰已先祖,只愿民以养生,文武臣撩,同心辅佐,福泽为民,则朕无憾矣。昭告天下,咸史闻之”
常公公宣读完毕,堂皇的殿宇中气氛庄重肃穆,竟无一人言语,殿外匍匐的诸臣,头却是越埋越低,朗声回溯,仿佛环绕不止。
当朝首辅李煜,身着仙鹤锦袍,伸手摘下头戴凤尾冠,无声做哀。其余官员见状效仿。退朝后,皇榜昭告天下,赵王驾崩。
夜晚,皇宫之内,一中男人卧榻在床,一只手被人挽起,用绘着七种色彩的手绢不停擦拭着男人的额头,抽泣道:“师尊他不是渡与你自身气机,以增天命了吗?你一身境界加持,怎么会伤成这样,昨日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
说完妇人便擦拭掉眼泪,瞬间眼神坚毅,双手掐诀,想要渡以气机,却被男子一把抓住双手,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增加一日便足够了,你不用白费力气,没有用的”
若是没有这口气机,恐怕在昨日,男人就已经气绝身亡。
妇人听完这段话后,轻伏在男人身上,哽咽不语。
慕容复望着这个二十年容貌不曾变样的枕边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示意不要难过,然后用眼神示意一旁站着的年轻人,不要愣着,过来帮忙。
慕容复用双手将怀中妇人缓缓托起,替她抚平眼角的泪痕,眼前人的眼眸是还是那般楚楚动人,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零稀胡茬,不知她看上自己哪里半点,笑言:“若是琉璃宗的女人都如你一般,那世间像我这样的人,命都好啊”
穿着黄袍的年轻人并无任何举动,只是呆呆傻站着,看看将要离去的夫亲和母亲,只想多看一眼,这一幕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了。
慕容复在柳萤的搀扶下起身,盘膝而坐后说道:“新言,你去把你妹妹叫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名叫慕容新言的少年摇了摇头说道:“她并不想见你,这会儿估计在城外等某个人呢”
慕容复闻言气笑道:“这丫头,从小就这样,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今日你便好好休息去吧”
慕容复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
看见这一幕的妇人柳萤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男子埋怨道:“新言这孩子不过及冠之年,怎能担此大任,少年的肩上应该是草长莺飞,杨柳依依,万一……”
说道这里,妇人摇了摇头,伸手抚摸着自己丈夫嘴边的胡茬和泛黄的脸颊,谁叫他是你慕容复的儿子。
慕容复将她揽入怀中,两人依偎在一起,回忆了一下这好似瞬息而至的二十年,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打杀,膝下一儿一女,男孩性子跳脱,女孩沉稳厚重,想起那两张脸,慕容复嘴角微有上扬。转而想起一事,北征途中,应该是当年自己英俊潇洒,被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才与眼前这个山上人残生情愫,结为连理,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难得苦恼。
突然,一股气机从丹田出直冲而上,由督脉直冲百汇穴,慕容复顿时用尽全身精气,强压着这一股冲势。怀中妇人立即感受到一股凉意袭来,望向这个已经满头大汗的男人,用手中手绢帮其擦拭,片刻之后只能作罢,见他还在强撑,妇人心中了然,眼含泪光起身向房门走去,在房门口顿了顿之后便开门离开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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