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梦里依稀-第2/2页

    看到父亲那副对钱的奴才嘴脸，她就伸手打掉了那三叠钱，并把钱捡起来扔进了火堆里，火堆发出狂笑，她也发出狂笑。

    火说：给了钱还嫌少，还要跟母亲比，三捆钱，你知道那是多少吗？九万元啊。

    给你的钱不是枪打下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拿命换来的，命换来的！

    你知不知道？漪姳在梦中对父亲吼着，声音越吼越大。

    漪姳越想越气，又越气越想他的恶毒。对母亲的，对她李漪姳的。

    现在，父亲在女儿眼中已经一钱不值。

    漪姳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可仇恨却充满了整个心胸。

    那双曾经鄙视过她的烂眼睛，她巴不得给他挖掉；那双玩赌博玩到手软的十指，她巴不得给他剁掉；那张动不动就冒粗话的嘴，她巴不得给他永久缝上。

    漪姳眯着双眼，眯成一条缝。

    漪姳在外每当杀意冒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无法睁大到正常状态。

    这仇恨的种子在梦中膨胀，就像吃了水母精华的榕树根，迅速发芽，迅速生根，迅速开花结果！

    这仇恨的果子一簸箩一簸箩的，摆满了家里的堂屋。

    漪姳使劲安耐住自己的冲动。看到母亲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将仇恨的种子掐了一片叶子扔在地上，或者砍掉了一条须根，以免长得太快太疯狂。

    漪姳梦见父亲又把钱输光了，还回家抢母亲的钱不说，还对母亲拳打脚踢。

    漪姳绝对看不得小时候总护着她的母亲挨打。

    现在，父亲把母亲摁在地上，母亲被打得哭嚎着。

    那可怜状，把漪姳的理智都压下去了。此刻，她再也不管他是父亲还是长辈，不管三纲五常，不管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她管不了那么多！

    便挥起一拳打在父亲的肩膀上，父亲挥起的拳头落了下去。

    她又挥了一拳打在父亲的脑门上，脑门上鲜血直流。

    她不解恨，又挥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鼻子流出大股鲜血，直溅母亲倒在地上的躯体。

    当还不解恨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醒来的漪姳牙齿依然咬得咯咯作响，拳头依然攥成鉄坨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