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邂逅

    你这有烟吗？她问。

    我记不清自己戒烟多久了，愣了一下。

    你不抽烟吗？她像是在看一个天外来客。

    抽。不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拉开抽屉找了一下，没有烟。在铁皮柜翻了一下，找出了一盒已经拆开的烟，应该是哪个粗心的客户留下的，属于低档的那一种，闻了闻，稍微有些发霉，像是还能抽，递给了她。

    她没有嫌弃，伸手接过，我看到她的手，保养的很好，圆乎乎的，一伸一缩间有福窝，指甲修剪地很整齐，涂了透明地指甲油，亮闪闪地。

    她抽出一根，用手捋了一下，两根指头夹着，凑到嘴边。应该是涂了唇膏，嘴唇红润、性感欲滴，我不由地咽了一下唾沫。

    有火吗？她问。

    应该没有。我不甘心地又翻了一遍所有角落，确实没火。这时我才注意她没有带包，衣服上也没有任何口袋，只有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一个女人、一个抽烟的人、一个抽烟的女人，什么都不带，出门真的这么草率吗？

    她笑了，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走，也站了起来。她指了一下厨房，做了一个打火的动作。

    我恍然大悟，煤气灶。这个女人，不知道是烟瘾大还是心思缜密，居然想到这一点。

    我们走进厨房，地方有点小，两个人挤在一起。我开煤气，打着火，她弯下腰，歪头去点烟，头发太长，怎么也凑不到跟前。

    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从嘴上取下烟，递给我。

    我接过来，叼在嘴上，烟上有淡淡的女人香味。

    我点着火，递给她。

    她接过去，毫不介意，迫不及待的含在嘴里，深吸一口，在烟雾缭绕中走出了厨房。

    我想我应该和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

    这个单我接了，具体谈谈。我真诚的说，毕竟很久没有客户，我的经济上有一点拮据。

    从哪说起呢！她抽完一根烟又续上，烟头随手扔在地上。你是后来戒的烟吗？她问。

    我不是主动戒的，有一次喝醉酒，在医院躺了一周，出院后就不想抽了，我不想告诉她这些，只是点了点头。

    戒烟的人都了不起。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问到。

    戒烟的人一般意志力都很强大，我老公就是自己戒的烟，能对自己下手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我头疼的厉害，有些不耐烦了，用手敲敲桌子，说说你的事。

    我没有什么说的。她扔了烟头，冲我委婉的一笑，恢复了刚进来时那种端庄。这些不都是你要调查的吗。

    我瞪大眼睛，可是你什么也没说。

    我说了。她有些顽皮的说。

    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你老公为什么要杀你，他是什么人等等。说点有用的。我有些急了。

    你过去不是警察吗，自己去查吧！她一脸平静。

    看样子你很了解我，你这种态度我没办法帮你。请回吧，我想睡一会。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好吧，再见。她没有丝毫犹豫和不快，起身拧开门把手，自己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她冲我笑笑，多开窗，透透气。

    我愣了一会，口渴的厉害，去厨房接了杯凉水喝了，爬上床继续睡。

    天气有些热，外边知了在叫，一声接一声，汽车或是轰鸣，或是轻快，压着马路上奔向未来；有人在说话，本地口音，像是说孩子老师；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持刀走向一个端庄的女子，男人面目狰狞、女人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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