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南
由于日军无休止的进攻,赵宇轩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
田荣锋左臂负伤,陈传勇右眼被毒气熏得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其余十多个战士或多或少都有伤,大刀卷了刃,子弹也几乎消耗光了,阵地前的障碍物也被破坏殆尽。
日军也倒下数百人,这是开战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战斗,以至于到战争结束后日本人都不愿意承认曾经有过这一场战斗。
此时此刻双方都沉默了,日军不敢再轻易进攻,毒气弹也消耗光了。在这个沉默的过程中,日军惯于拼刺的精神委顿了,平时的操典训练陌生了,对手犹如传说中狂骨一般可怕,只要是人就有害怕的东西,即便如日军也是这样。面对前方的中国兵,他们甚至不敢用那侮辱性名词来称呼对方,因为对手能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力量,排山倒海,洪涛烈焰般扑向自己。
这几日日军曾向该阵地发起猛攻不下二十次,均被赵宇轩连击退。期间,有部分阵地或被日军冲入,或大部为日军占领,但旋即就被赵宇轩连反冲锋恢复。如此反复,竟多达七次之多。
日军一开始对赵宇轩连进行攻击时就志在必得,以泰山压顶之势,集中优势的炮火,对赵宇轩连阵地前之障碍物实施破坏式射击,与此同时对赵宇轩连进行毒攻。在硝烟弥漫的浓雾之际,在弹声密如闷雷暴雨之中,日军如潮水般蜂拥而至。赵宇轩连官兵则坚守沉着镇定,不顾毒气威胁和炮火猛烈,先是大力扫射,继之以手榴弹轰击,最后以刺刀进行白刃战。眼看着日本人一波接一波地冲过来,又一波接一波地倒下去。直至现在,仍被阻隔于各层障碍物之中,陈尸于断崖绝壁之下。
日军三度突破阵地接近合围赵宇轩连,可是在田荣锋带领决死队拼死搏杀下又将阵地恢复。日军的炮火将山上的树木尽行炸折,不少地面工事被毁。山地上像犁田一样被翻了个个儿,阵地上硝烟弥漫。
一次又一次反复交替,最初日军一个中队的兵力增加到一个联队。战后清点双方阵亡士兵,联队长上川宁向师团报告对方至少是一个团的编制,他不敢说对手就一百多人,最多就是一个连,如果这样上报,他不切腹也会被枪毙。
时间进入第七日。
昨夜又是一场激战,赵宇轩连连同赵宇轩只剩下九个战士,双方就好象两只巨型猛兽搏斗过一样,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还自己的地盘上喘息着,静静地在舔着自己的伤口,悄悄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端着血红血红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对方的动向。试图待恢复过来又猛扑过去,殊死地搏杀起来,总想置对方于死地。
师团的严令让日军打破了前几日的战规,像条恶狼似的,轮番进攻,以小队为基础轮番进攻,不论是死还是伤,小队只要缓过劲来,立马就扑上来轮换交替进攻。
夜晚,寒冷的冬季飘下雪花,无情的寒冷灌住在战士的身上,日军终于停止了进攻。
激战后未来得及掩埋的死尸因为寒冷并没有腐烂起蛆,但是随风飘来尸臭也是奇臭无比。这气味却吸引野狼们悄悄潜行过来争食,天空中不知从哪里飞来几之兀鹫,一阵低空翱翔后,瞄准目标,突然飞速冲了下来,吓得正在啃食的野狼们惊慌逃窜。野狼如同日军般不堪失败,仍恋恋不舍地在原地转悠,慢慢地,慢慢地又凑了回来。也许食物太多了,兀鹫也不驱赶野狼,竟然和平共处一起分食。不大一会儿,尸体就成了白森森的一具骨架。那幽深的眼窝鼻孔哀怨地对着高远的天空,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兀鹫与野狼们无心理会,立马又奔向下一个目标。
第八日,清晨。日军又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前沿阵地彻底被突破,而赵宇轩连再无力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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