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弯道超车

    张玉向许江波说道：“江波，你跟着红翔学校读了书，刀耕火种是什么意思？”

    许江波说道：“公子，学堂里的老师们讲过，这是远古时期的农业经营方式，人们先用石斧砍伐地面上的树木等枯根朽茎，草木晒干后用火焚烧。经过火烧的土地变得松软，不翻地，利用地表草木灰作肥料，播种后不再施肥，一般种一年后易地而种。由于经营粗放，亩产只有100斤左右，俗称‘种一偏坡，收一萝萝’。”

    “现在你父亲打铁做铁斧，还有人用石斧吗？”

    许江波回道：“石斧再锋利，也快不过铁斧，自然没有人用了。”

    张玉说道：“对的，石斧再锋利，也快不过铁斧。”他看向孙元化，说道：“大师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元化略带迟疑道：“你是说红夷大炮是石斧？那铁斧是谁？”

    张玉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对于大刀长矛弓箭来说，红夷大炮是铁斧，大刀长矛才是石斧，但是，总有一天，铁斧会变成石斧。你想想看，如果你红夷大炮在你手里已经是石斧，你的敌人还当成铁斧，战场上短兵相接的时候，那场面...嚯，形成单方面的碾压之势，要多爽有多爽。你就像是死神，在尽情地收割敌人的生命，无情的降维打击，哦，降维打击你不知道，降维打击就是蚂蚁只能在地上爬，你却是以俯视苍生的眼光看蚂蚁，轻轻地一碾，就把蚂蚁碾死了。你和蚂蚁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或者说，你相对于蚂蚁，就好比上帝相对于你。”

    随着他的话语，在座的有几个人都陷入遐想之中，是啊，如果和敌人对阵，就像鸡去吃蚂蚱，或者像人去捉鸡，你是以俾睨天下的姿态俯视敌人，敌人陷入人仰马翻尸山血海之中，你这边毫发无损悠闲自得，如果是那样，嗯？慢着，想的很好，这可能吗？

    孙元化心急如焚，这是他毕生研究的心血，现在张玉说这个已经落后了，你把石斧磨得再锋利，也是落后时代的技术了。那么这个新技术是什么呢，他急着问张玉。

    张玉说道：“大师兄，我说如果真有这个超越红夷大炮的技术，这个技术非常重要，您同意吗？”

    孙元化连连点头，说道：“同意，当然了，非常重要。”

    张玉不说话了，自顾自夹菜，然后举杯，和左右喝酒。

    孙元化也是聪明人啊，他懂了，这么重要的技术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他说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张玉说道：“条件就是，我把方案告诉你，你如果认可，你就要加入我的团队，成为这个项目的带头人。你是这个项目的人，自然有资格掌握所有的秘密，如果不能保证，那这个就是绝密，别说是你，就是连老师我也不能说。”

    徐光启听到张玉的说法，虽然话不好听，但是理就是这个道理，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要保密。刚才他还斥责朝廷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好，被建奴渗透的像筛子一样。所以，徐光启微微点头，表示他认可这个说法，理应如此。

    孙元化看着徐光启，这是个需要做决断的时候，他一直跟在徐光启的身边，跟着他学数学、天文、历法，跟着他学大炮火器的技术，还跟着他加入了天主教。徐光启对于他来说，是亦师亦父。如果要放弃红夷大炮这个项目改弦更张，跟着张玉他们走，他自己做不了主，他需要徐光启帮他拿主意。

    徐光启看着张玉，问道：“虽说你善于反弹琵琶，你能把他说得心服口服？”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人说话就是利索。徐光启意思很清楚，你如果能把他说服，他就跟你走，徐光启不拦着。

    张玉说道：“红翔技术学校的事情，江波和大童都清楚。在学校里，我们学了物理和化学，更重要的是学习了实验的学习方法，这个方法很重要。想必初阳师兄也赞同我的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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