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坏女人

    通过艾莉耶的讲述，以及之前零零散散所得到的情报，叶歌逐渐了解了关于艾尔莉亚的过往。在她成年以前，那位天生便是“王选”的少女的人生并不算复杂，甚至对比大多数人来说都要简单的多，似乎只要寥寥几句话就能概括清楚。

    但关键在于……他至今还未知晓艾尔莉亚在成年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然以她人生的前半段经历来看，她绝不至于沦落到被所有人遗忘，甚至就连名字都被自己亲手作出的人偶给夺走的境地。

    外人或许很难理解她到底有着怎样的天赋，可卡杜拉在千百年来从未有过比她更加天才的法师，就连她的母亲也应当为她的天分感到惊叹。在短短的数年间，那个女孩便踏遍了学院里的所有学派，将不同学派的看家魔法全部学到手，并且成为了学院里几乎最强大的那一批法师。就连越难学会的月光魔法，在少女眼中也只是如雕刻木偶一般简单。

    “在我印象中，好像从未有过什么魔法能够真正难倒我。一切魔法的构造在我看来是如此的简单，在理解到魔法的本质时，那些魔法便能够在我手里随意转换性质。所以以前我总是认为，学院里根本没必要存在那么多不同的学派。”艾莉耶走在蜿蜒盘旋的走廊里，头也不回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法师要彻底掌握一个魔法必须花费百倍于我的时间。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是特别的，就连母亲都不能做到我这样的程度。”

    此刻，两人正走在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中。这段通道并不是普通的楼梯，反而是那种看不到尽头的螺旋阶梯，越往下走便越容易让人心生恐惧。阶梯两边的墙壁上装饰着昏黄的挂灯，为这样的场景平添了几分神秘。

    “那魔法的本质是什么？”叶歌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天生拥有魔力。魔力源于人类自身，而非月光，所以就算是罗塞尔的骑士也一样能使用魔法。从本质上来说，法师使用的魔法与黑骑士使用的赐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关键在于使用魔力的形式。”艾莉耶举起手指，令魔力在指尖汇聚起来，“我们将可控的魔力引出体外，以特殊的构造去引动更多的游离魔力，最终便形成了可见的魔法。”

    “那为什么我用不了。”叶歌至今没想通艾莉耶是怎么做到的。在法师的常识中，将魔力导出似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往往这也被认为是信仰月亮的证明。而叶歌虽然能看到自己的蓝条，但他始终不能像艾莉耶这样引出自己的魔力，更别说是设置魔法了。

    “如果有人能帮你提前设置好魔法的架构，你也可以很轻松地使用魔法。你缺乏的并不是魔力，而是引出魔力的方法。”艾莉耶不在意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锻炼出来的，就算是在魔法学院里，新来的学者也需要花费近一年的时间才能熟练地引导出自己的魔力。而且这还是因为他们作弊了。”

    “作弊？”

    “你知道吗，此世几乎所有的法师都是出自于卡杜拉魔法学院。”艾莉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脏，“这点其实与月亮的信仰是有关系的，但也可以说没关系。”

    “是因为那个月亮吗？”叶歌马上便反应过来了。要说有什么是只能在卡杜拉魔法学院才能看到的，那就只能是月亮了。卡杜拉魔法学院被称为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当时叶歌在学院里散步时，头顶那巨大的圆月几乎无法窥见全貌，好像整片天空都被月亮所笼罩，就连旁边的星辰都变得黯淡无光。

    “虚假的月亮在世人眼中便如同神明的化身。无论是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在夜晚抬起头便能看到月亮。但散发出如此月光也并不是毫无代价的，月亮本身必须消耗巨量的魔力来维持其光芒。”艾莉耶轻轻点头，歪头问道：“那么，这些魔力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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