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续17)-第2/3页





    大哥与三哥也表示,到时开庭的时候他们再忙也得请假赶回来。

    父亲再问四嫂以后的人员食宿问题一事怎么打算时,四嫂没有明确表态,再问四哥呢,四哥只是说了一句,一切听父亲的安排。父亲的心沉了一下,就象水中的浮标,尔后便荡漾起一圈又一圈弱弱的涟漪,淡淡的、浅浅的,有点忧伤的碎成叹气……

    我是第三天才到学校报到的。父亲总要与我一同去见校长,把自己大闹法院的事因向他讲清楚。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要是校方给我穿小鞋,大不了是在我的心灵上划一道伤痕罢了,我却可以在伤痕中得到人生的历练。

    老师们见我就象躲避温疫一样,深怕被传染上。没人敢与我正面交谈几句,因为我得罪了校长。有人当时还惊呼,要与我划清界线。不久,此人差点便当上了中层干部。

    不出所料,校长真的找人叫我去认识错误了。与校长真正的接触开始了。

    老弟,你这次被关,给学校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经学校党支部开会讨论,决定把你调离学校,调到边远山区去。我今天是以组织的名义来关心你,想听听你的意见。校长给我一支烟。

    呵呵,组织,组织是什么,我只见到过动植物的细胞结构,那些组织是起层层保护功能的。然而校长所说的组织则成为一种破坏活动,是一种防身的盾牌。我笑道:哈哈,谢谢组织给我的关心,我对组织产生了兴趣,在我没有脱离组织之前,我还得先研究一二,才能离去。

    校长见我态度不诚恳,便严肃起来,说: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这是组织的意见,你不用上课了。

    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因为无欲,也就无惧。我说:校长,我现在要办的事你也许不知道,姪女死后,哪怕出于一点人道,组织派人来关心、来过问、来安慰过死者的家属与亲人了吗?这个时候,组织是不是还处于细胞质核中。什么是人命,你也有女儿,你怎么来想。

    校长生气的喝道:想不通你可以有理有据有节的找组织谈呀。

    我回道:找你们谈时你们为何要躲藏着。我不是找过你几次三番吗?

    校长说:我不是组织呀。你找我干吗?

    呵呵,好个组织。哈哈。

    我不想与这些生命中最卑微的符号说话,我对校长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还要打官司,我就不相信中国这么大就没有一块能伸张正义的地方。说罢,我转身欲走。

    这时,校长缓和了语气,说:老弟,不要冲动嘛,组织不是正在与你谈吗。我们好比兄弟吧,有什么事不能回到桌面上来谈呢。

    谁与你是兄弟,你是组织,是硬件设施,我不想再谈。说罢我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这时身后传来一句声音:兄弟,兄弟,咱们好好谈谈。这声音很诚恳,可以使人联想到月食现象,联想到人性另一种蚀本。

    接连几个晚上,学校都指派人来叫我与校长再好好谈谈,后来我还是去了。

    云老弟,组织出于关心,只想对你教育一下,你就写个二指那么大一个纸溜溜,承认自己错了,在大会上象念书一样读一读就过去了,组织不会对你有任何损伤。

    呵呵,我在乎你给我好处吗?我的人格受到了伤害,你有党皮,我有人皮,你们组织错了还可以用党皮去挡,而我们老百姓呢,只能用人皮来防身。我推开了校长递过来的茶杯。

    那这样吧,你只写几句道歉的话,也不在会上念,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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