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穿越民国没有钱

    晚上收工后，我们坐在街边的大排档里喝了很多酒。

    我一直就不会喝酒，也不爱喝酒，但是那天我破例想把自己灌醉，因为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人，有一股子死不怕的精神，更因为小毛给我讲了他的故事，让我潸然泪下。

    小毛红着眼睛，给我讲他的身世，说：“小刀，你知道，一个人在世界上最悲惨的是什么吗？”

    我望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悲凉。

    他说：“是没有爱！”

    我不懂。

    “我从小就不知道爸妈长得什么样。”

    我心中一酸。

    “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关爱，母亲的慈爱，像个孤儿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你都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什么，因为你无家可归，天地之大，四处为家。”

    他猛吸着烟，接着说道：“我不记事儿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谁都觉得我是个拖累，把我交给爷爷带，两人就消失了。后来爷爷死了，我就成了孤儿，像孤魂野鬼四处游荡，居无定所。”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动，但被他生生地憋回去了。

    我说：“小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想它了。”

    他说：“你不知道，小刀，有些东西像烙印一样刻在你心里，你忘都忘不了……”

    他慢慢地喝着酒，但酒不断地从他口中往外溢。

    他把酒瓶子放在桌上，眼睛红彤彤的：“有一次我被一个恶狗追着跑，拼了命地跑，鞋都跑掉了，但我没有停下来，因为我知道停下来我就完了，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生存就要不停地奔跑，哪怕奄奄一息也不要停下来，停下来一切就都完了……”

    夜风暖暖地吹着，我们仿佛一下子，都有些瑟瑟发抖起来，可能为彼此的命运和茫然的前途，正如他说的命运就是一只恶狗，一直在追着我们跑，如果停下来很有可能就被吞噬了，所以就必须一直不停地跑，跑啊跑，跑到生命的尽头，筋疲力尽了才有喘息的时间回忆一下自己走过的路程。

    小毛说他流浪过很多地方，后来被一个跑江湖的收留了，教他武艺，利用他赚钱。

    小毛说到他的时候有些惋惜。

    他说：“虽然他对我很不好，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因为他曾经给了我一个像家一样的窝，虽然很短暂，但那也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其实有时候，快乐真的很简单，就是一点温暖而已。”

    我知道一个颠沛流离的人，最向往的恐怕就是一个港湾，一个能停留的港湾。

    有时候那种港湾甚至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说：“小毛，以后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好兄弟。”

    他点点头：“你比我大，以后你就做我大哥吧。”

    我说：“好！只要你不嫌弃。”

    他说：“我从小就没哥没弟的，这可是巴不得的事呢。”

    我说：“我也一样！”

    他抓起桌上的杯，说：“哥，来，我们喝一个。”

    我们干了一杯，小毛终于忍不住哭了，他说：“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告诫自己，无论到什么时候，可以流血，但永远不要流泪。这次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你不要笑话我，让我好好哭一场，我是真的高兴。”

    我说：“哭吧，我不笑话你。”

    说着说着，我的心里也无比酸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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