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图穷
七十、图穷
旧时的梦终会醒来,现实是自己要独自走下去,不管这条路的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繁华大道。
就像徐晏清不知道陆尧年那两年是怎样的在尔虞我诈中沉浮,陆尧年也不知道徐晏清在何府中怎样步步维艰。错过的两年时光,两人各自成长,因而相遇时他们注定不再是年少的模样。
徐晏清伤势好后,便回了李家巷。霜雪自己独守了月余,早就失了耐心。听到门外有马车的声音,她连忙跑到门口,却和陆尧年正撞个碰面。
“徐晏清,你是否要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陆尧年先下的马车,直接回头质问。徐晏清一时卡在下马车的动作上,上下为难。
“这···这,我若是说是我表妹,你信吗?”
陆尧年信她个大头鬼!在苏州时,他怎么从没见过她有表妹?
“哼!”陆尧年把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动作看起来凶狠却实际温柔的很,一点也没有伤到徐晏清。他一甩衣袖,放了马车的帘子,命令车夫往回走。
徐晏清站在门口面露难色,旁边还躲了个霜雪,两人一起沮丧地往屋里走。
“大人,怎么办啊?我是不是给大人带来麻烦了?”
徐晏清看到如今的霜雪,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谁没有经历过艰难的时期呢?
“算了,你也不可能一直躲躲藏藏,便说是表妹吧,他们信不信也无所谓了。”
霜雪低下头颅,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徐晏清的生活回归了正常的轨迹,只是想到那卷还没看到的卷宗,内心还是会有点焦燥。里面究竟有没有自己在找的答案呢?
腊月二十八,街上年味很浓,下值之后的徐晏清独自走在街上。除却大理寺的差事,闲暇之余突然好像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来上京时十七岁,当时还是一名考子。十八岁的自己已经是一名朝廷官员,过了年自己就要十九岁了,可真是时光如梭啊!
初初来时的战战兢兢,随着对这座城市的熟悉和习惯,慢慢化作了得心应手和云淡风轻。若是···没有陆尧年和纪岁和的搅和的话!
说曹操曹操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徐,徐大人。”
徐晏清完全相信,这人是有可能大街上喊自己徐姑娘的。
“小纪大人,有何贵干啊?”
纪岁和几步走近,眼神亮晶晶的,倒是不介意徐晏清的冷漠:“伤口可完全好透了?”
是关心自己,也不能太过冷漠了,徐晏清微微一笑答道:“我都应卯许久了,伤口无大碍了。”
纪岁和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就好。我今日本要去调一份卷宗,但是去晚了你已经离开了,那我明日再去办。”
“是你要用?”徐晏清好心提醒“不管谁要用,都要有调阅文书的,莫忘了盖印,不然我可没有权力让你拿走。”
纪岁和颔首:“放心好了,是我父亲要,户部的印已经盖好了,是我今日下值完了才没办成。”
户部有什么案子能放到大理寺来办?徐晏清感到奇怪,但公事公办,她并不好多问什么。
翌日,徐晏清在大理寺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纪岁和。等到张易知伴着纪少臣来了档案室,她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呢。
“小徐,快来见过纪大人。”徐晏清在大理寺也有大半年了,张易知早不像最开始那样对她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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