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误会



    因为心情不好,徐晏清没有回徐家,而是走去了曾经两人一起去过的湖边。陆尧年办完事后再去徐家看,却也没找到人。

    “莫不是还没收到信?”陆尧年疑惑地回到官衙,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依旧没看见徐晏清。

    城门外,吴万昌和一众衙役都在送别陆尧年,陆尧年却一直对着众人身后看,也看不到自己还想见的人。

    “信中说的那么详细,日后还能相见。算了,走吧!”

    这样安慰完自己,陆尧年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吴中。他若是回头一瞬,便能看见墙角边藏了个人,是没忍住还是来送别的徐晏清。

    上次送信的衙役正巧从城外回来遇见了徐晏清:“小徐,你已经回来了?可见到陆大人了?陆大人走了吗?”

    徐晏清深情恹恹,只是低落地回复:“走了。”

    衙役闻言,心想两人既然见过,那信也不必要了。那信正好被自己不小心喝茶弄湿,估计字迹也花了,还是不拿出来算了。

    “那你慢慢走,我先回衙门。”衙役说完便骑马离去,却不知自己的自作主张在那两人之间产生了多少误会。

    徐晏清的十五岁生辰在三月三度过,只是这一次,仍旧只有她和徐母两个人。徐母关起门来,把自己做好的女裙拿给了女儿。

    “清儿,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及笄礼,虽然不能高朋满座为你庆贺,但该有的仪式也不能少。只有娘为你簪簪,为你唱贺词,你会失落吗?”

    徐晏清摇摇头:“娘,我既然以男子的身份生活,本就没有期盼过要过什么及笄。一切从简即可。”

    知道陆尧年走后,徐晏清的情绪总不太高,但是两人之间是天地般遥远的距离,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早日清醒的好。

    徐母叹了口气,又故作开心地劝慰:“快去试试裙子,至少十年没有穿过了吧!”

    徐晏清在徐母的辅助下穿上女裙,又梳起了发髻,看着倒是个清秀的小姑娘。

    “娘的清儿,也长成大人了。”

    看着自己穿女装,确实是个美丽的小女郎。美好的事物,总是能改善人的心情的。徐晏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两人说说笑笑,倒是比往常的生辰过的热闹多了。

    又过了一个月,陆尧年还是音信全无,徐晏清叫自己慢慢放弃期待。远方没有信来,远方也不会有少年突然出现。

    本以为日子就平静的过下去了,谁知道新任知县来的猝不及防,且来了第一件事便是精简人员,将徐晏清这种外编人员踢出了吴中县衙。

    吴万昌苦苦劝诫,却差点连养老居所都没有了。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晏清离去。

    “若是还有功课要问,随时来找我。”

    徐晏清顾念他的雪中送炭,深深一鞠躬便离去。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徐晏清的字画卖不出去,徐母绣花差点绣瞎了眼。正在这时,舅舅家却来人来接。因为外祖母的身子油尽灯枯,两人便回去侍疾。

    这一走,徐家就彻底没了音信。陆尧年寄去几封信没有人收,还以为是徐晏清翻脸不认人,当即少爷脾气上来了,赌气再也不写信去。

    后来陆尧年因父亲身体不好和局势动荡,分身乏术,也再也顾不得去想苏州到事儿。只是偶尔闲了的夜半时分,也会怀疑是否曾经那些心悸都是幻觉。

    徐晏清和母亲回到舅舅家后不久,外祖母便去世了。谁知道徐母在一次侍疾时,因为尝尝药烫不烫,意外染了外祖母的病。这下,徐晏清再也无法轻易带母亲走。她成为了舅舅的工具,文采用于争名夺利,嫁娶用来拉拢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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