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不懂



    从元宵之后,陆尧年又开始深居简出,徐晏清能见到他的机会简直屈指可数。只是功课越来越多,她也不得空去找他。

    陆尧年却开始频繁的走神,甚至夜晚做梦时也会梦到···那个人。

    “可是他明明是个男子啊!”

    陆尧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又不明白如何破解,只能躲着徐晏清,看不见便不会错乱了。他想了想,去了一封信给上京的幼时伙伴,言语中却不曾透露那个人是什么人。

    纪岁和接到信时,很是惊讶。世子去了苏州一年半,还是第一次给自己来信。拆开信一看,却差点连茶都喷出来了。

    管家在一旁赶紧躲避:“少爷,这是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纪岁和看信中也没说不能和其他人说,便暂时按耐住情绪,假装不经意地问“我有一事想请教纪伯。”

    管家在纪府干了一辈子,也是看着纪岁和长大的,因而两人的情谊也算深厚。他连忙回道:“少爷尽管说,老纪没什么不能回答的。”

    纪岁和咳咳两声才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老纪的眼神立刻八卦了起来,懂得都懂,一个朋友不就是···自己嘛!

    忽略老纪的眼神,纪岁和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近来总是感觉心跳不正常,特别是遇见一个人的时候,心跳总是忍不住加速,有时做梦也会梦到。这是为什么啊?难不成心脏出了问题?可是大多数时候他身体都好好的。”

    老纪的眼神简直可以放光了,小少爷这是春心萌动了啊!

    “少爷,若是身体没问题,很简单,就是对那人动心了啊!动心了,小鹿乱撞,心跳加速,日思夜想,哪一条没有对上呢!”

    纪岁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算回信让陆尧年去看看大夫,若是没事则是动心了。

    管家看小少爷走了之后,立刻飞奔到纪少臣那里汇报,少爷长大了,对不知道哪个姑娘动心了!

    这些暂且不提,却说陆尧年收到信之后,震惊不亚于晴日响雷。

    “岁和在搞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对男子动心啊!”

    因为这荒唐的解释,陆尧年倒是缓和了心悸,反而能睡个好觉了。只除了见到徐晏清时,还是忍不住会别扭、躲避。

    “这小子,怎么又来扰人清梦了!”二月初,徐晏清再次入梦,惊得陆尧年天蒙蒙亮便醒来。他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预感有什么事,总感觉头闷闷的疼。

    徐晏清近来却一直心情很好,虽说过了年便要翻大一岁。但实际上自己快要十五岁了,这个生辰对男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女子来说却份外重要,是及笄,即意味着将要成为成年人的日子!

    “大人,有您的信。”一早便有驿站的快马送来了上京的信。

    陆尧年看过之后,突感急火烧心,腿软了一瞬间便要倒下。

    信是幕僚常伯才寄来的,信中说到,近来永王身体突然出现异样,前日突然倒下,近来倒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世子的锻炼已近两年,渐趋成熟,可以择日回京侍疾。

    父王常年习武,身体怎会突然变坏呢?都两年了,京中的形势还未平息吗?若是可以调回了···

    陆尧年紧急让人套了马,独自上马便去苏州知府处,此事必经刘易知之手,不可不先知会一声。

    刘易知看到陆尧年突然到来,却不知道因为何事,他还笑着打招呼:“怎么,近来吴中县有何需求吗?竟让你这个大忙人来了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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