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进门倾盖交4方 巧入亭陈孟识刀法-第2/4页
“小弟谨记。”
“用不着这么客气,”赵之成笑了,“我虽比你年纪大,大家都是道馆的学生,犯不着这么客气。院子里的马是你的吗?”
“是。”
“正好,我那里还剩下几捆草料,你若不嫌弃就去取,也免得再去堂上支了。”
“小弟还是去堂上吧,一是初来乍到,麻烦大哥也不好,二是小弟也想熟悉熟悉这里的路径。”
“太晚了,你又人生地不熟,不方便。再者,以后这里有的是让你走路的,不急于这一时。你赶路一天也乏了,早喂完马,早点去澡堂排上队,早点睡觉。”
“那就麻烦成哥了。小弟在这里谢过成哥。”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去赵之成那里取了草料,喂完马,赵之成带着陈孟去了趟澡堂。路上来了一人,长得和赵之成有几分相似,是赵之成的堂兄弟,赵正武。两兄弟给陈孟讲这道馆里种种事情,三人有说有笑。走到澡堂门口,人还不多,三人不一会就占上了池子。
所谓池子,就是用竹栅栏隔开的单间,里面一个桶,得自己到外面去打热水。赵家兄弟倒是习惯了,一边洗澡一边说笑,怡然自得,陈孟是死活不适应,洗得磕磕绊绊,也不舒服。
洗完澡,赵正武要去堂上交任务,就先告了假。赵之成帮陈孟去管事的师兄那里新取了一床被褥,回到院子,两人又坐着谈了一会,也就各回各房,收拾睡觉了。
陈孟躺在床上,透过窗子,看见了正月十五圆的晃眼的月亮,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自己的师傅,张文王五,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看着月亮。又想起张文念的那首诗,一片毡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半晌,到底是困了,转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就觉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床都下不来。陈孟心知是昨晚洗澡受了风,怕是每个一时半会好不起来。没办法,只得拜托赵之成帮他办理入道馆之后的一应手续,赵之成倒也爽快,帮他跑前跑后,领弟子服之类,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从山半腰的医馆给他拿了药,把陈孟照顾地妥妥帖帖。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两周之后陈孟才慢慢好利索,自己出的了门走的了路,慢慢的也把这山顶的小道馆摸清楚了。这道馆不大,就占了一个山头,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中轴一条东西走向石子路,十二座练功室并上各类铸造炼制缝补之所左右排开。青石子路尽头一间红墙金顶碧瓦蓝窗的屋子,栋梁雕花,四檐飞起,虽是不大,却有种大家气派——这就是议事堂。
议事堂是道馆的老学究坐镇的地方,议事堂往下,三部十二亭:刀剑部,又叫武部,下设剑刀枪戟四亭;拳术部,又叫功部,下设拳足气体四亭;杂学部,又叫学部,下设丹器符术四亭。据师兄们说,初入道馆都在武部剑亭挂名,剑之一道修习圆满方可自择门科——德正道馆以剑术为大,更何况剑亭是当代剑道名师刘潇坐镇,慕名来学剑者甚多。
好在现在还不到立春开馆之时,故而新来的弟子可以到处转,看师兄师姐们练功。等到真开了馆,除非本亭弟子,否则各个亭都是不准杂人进入的。陈孟转到剑亭门口,看到乌央乌央一堆人,也就懒得往里挤,踱着方步溜达到旁边门可罗雀的刀亭,站在门外往里看。刀亭院子里冷冷清清,去年秋天的落叶兼着留下来的积雪都没人打扫,几只鸽子落在地上四处蹦跶,也不怕人。
院子中间一方石桌,两个长老打扮的人正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其中一个抬头看见陈孟正要往院子里走,冲他挥挥手:“去,去,上剑亭去,来这里有没热闹可凑。”
“剑亭人太多,弟子挤不进去。”陈孟一拱手,恭恭敬敬地答道。
“挤不进去也得挤,多少人来我这道馆都是冲着剑来的,”那长老拿手一指,“道馆的刀法又不精,也没什么好给你看的。”
“不精也是一法,既然是法,那就没有粗浅之理。还望长辈给弟子看看,刀法到底是什么样子。”
“刀,见过吗?”另外一个长老似乎来了兴趣,转过身,笑着看陈孟。
“菜刀见过。”
“杀猪刀,那种长刀,没见过?”
“未曾见过。”
“有趣。你哪里人?”
“弟子永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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